她这人挺好说话的。
官吏:“……”
沈棠和蔼浅笑,亲善得好似跟朋友闲聊,只是说出来的话就不那么友好了。
“你不觉得自己知道太详细了吗?让我挥退左右以及其他官吏,也只是担心他们会揭穿你吧?我只是年岁小,长得嫩,但不是脑子不行,基本的判断还是有的。”
她问:“你就是姜胜,姜先登。”
虽是询问,却是笃定口吻。
官吏继续沉默,半晌,他才缓缓开口:“仅凭这点便认定我是姜先登吗?”
“也不是,但问题不大。即便猜错了也无妨,你的身份,抓住你就能慢慢拷问出来了。”嘴上说着抓人严刑拷打的话,但行动上却没这个意思,还做了个请的姿势。
“有什么话,你现在可以畅所欲言。”
官吏,还真是姜胜。
沈棠险些要笑了,说道:“这种时候跑到我的跟前,你可真有胆子!”
姜胜道:“先前难道不是沈君说想从鲁公手中撬人吗?吾,便来了。”
沈棠:“……”
她开玩笑的。
沈棠自然不会相信姜胜这个理由,虽然她用人是放荡不羁了点儿,帐下僚属一个比一个费主公,但她心甘情愿啊。
单文孤证,知情者死得只剩姜胜。
他的话,不足信。
至于那位幸存的鲁小娘子?
她知道的估计不比鲁郡守多。
沈棠想听听姜胜要怎么说服自己,或者,看看姜胜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姜胜道:“吾行事,一贯随心意。”
这事儿跟胆量无关。
沈棠不想跟他绕弯子,便敞开了跟他说明白:“……看得出来,你也不是没本事的人。我好奇,你究竟是哪边的人?鲁郡守与你应该相熟,不然你也不会知道这么久远之前的细节,但战场之上,你又出手保护那些草寇流民,与我等作对……”
姜胜的立场就很耐人寻味。
她想弄个明白。
其实个中缘由也非常简单。
姜胜原是鲁下人士,因为一些原因只能待在老家谋生,奈何鲁郡守这人看脸,不重用他,只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