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什么,屠荣脱去一身甲胄,寒风冷冽的天光着大半个膀子,跟着其他兵卒一起抗建筑残骸,热得冒出一身汗。
“见过主公。”
沈棠骑着摩托抵达官署。
褚曜理了理沾着薄灰的衣襟,与林风一道给她行礼。沈棠跳下摩托:“不用多礼,城内收拾得怎么样?官署怎么会……”
说起这事儿,褚曜也是唏嘘。
前任陇舞郡郡守中了敌人调虎离山之计,再加上十乌那一伙“马匪”为了那次报复蓄谋良久,趁着陇舞郡各处兵力无力回援,带着数千人屠了汝爻——说是屠,便是大开杀戒、放肆杀戮数个时辰,走的时候放了一把大火。官署上下更是遭了殃……
沈棠凝重攒眉:“无一活口?”
陇舞郡出事发生在盛夏,沈棠出发上任在秋收几日后,这期间竟无人收拾善后?除非所有人都在那场浩劫中丧身。
褚曜道:“倒也不是……”
“那是为何?”
“是因为太失望了……”
褚曜不用说得过于仔细,沈棠也听得出来。陇舞郡遭此浩劫,一郡郡守的尸首被人这般羞辱,王庭不说震怒出兵,至少也要表个态。结果屁话不说,还跟十乌哥俩好……守卫陇舞郡的兵卒多是陇舞土著出身,听闻此事,自然会心寒不已……
干脆就开始摆烂了。
只是,摆烂归摆烂,打十乌这事儿还是不能松懈,奈何军需粮草没了王庭供应,日子过得极为艰苦,很多地方根本顾及不上——例如被屠杀的三沟里村。
他们只能守着关卡不破。
至于那些十乌小毛贼偷偷凿穿城墙、越过日渐虚弱的国境屏障,偷渡过来烧杀劫掠这种事儿,他们也是心有余力不足。锅都要揭不开,更别说修缮汝爻。
这处境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这里头还有一个非常大的麻烦。
沈棠名义上是王庭郑乔派来的。
所以——
沈棠大概率会被这些人抵制。一想到这些麻烦,饶是沈棠也一个头两个大。
这开局难度比河尹高好几倍啊!
河尹那会儿,她只需要清理自家一亩三分地,其他万事不愁。因为隔壁几个邻居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