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线索。”
三万……十乌头颅?
徐诠倒吸了口冷气。
“先生……这、这不是为难人吗?”
褚曜扬眉,笑了:“这就是在为难。你当旁人手中的兵权很好拿到?人家不稀罕粮饷,他们可以劫掠十乌的,若是狠心一些,甚至可以劫掠陇舞或者陇舞邻郡的庶民,借此筹措军饷,供他们守城。若是死咬着不肯交出来,我等也拿人家没办法……”
徐诠哼了声:“那就打?”
褚曜知道他这是意气用事。
好笑道:“最后便宜了十乌部族?且不说能不能打,我军仅有万余兵力,而永固关有两万多精锐,还占着关口的优势。此处易守难攻,硬取取不下的。”
徐诠瘪了瘪嘴。
褚曜道:“这应该不是他一人的意思,多半是帐下僚属一致讨论的结果。倘若连这点都达不到,如何服众?区区三万颗十乌部族的人头,如何拿不下?”
徐诠却是忧心忡忡。
另一头,吕绝日夜兼程,用了最快速度回到治所汝爻报信,不过一日一夜。见只有他一人回来,沈棠心下有不祥预感。再一问,暴躁骂声险些掀翻屋顶。
“艹!扣押了谁?”
沈棠气得一掌拍碎桌案。
她就说无晦老胳膊老腿不适合长途出差任务,这下好了,被人扣押了,还不知道会受到怎样的严刑拷打和残忍虐待。沈棠似乎看到褚曜奄奄一息的模样。
吕绝顾不上疲倦和几乎耗尽的武气,强撑着回复自己所见所闻。他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没有任何添油加醋,描述还原当时的场景,沈棠听得面色凝重。
阴沉得几乎能滴下一桶水。
最后,她道:“行,我且去会一会!”
顾池几个听到风声赶来。
连忙阻止:“主公切不可莽撞。”
沈棠道:“我可没有莽撞!”
扣押她的人?
当她沈棠是死的吗?
她好声好气想跟对方和平商谈,对方翻脸不认人,吃她两千石军饷还将她的心腹扣押,沈棠要是能忍下这口气,以后还怎么混?传出去,外人怎么看她?
她不要面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