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看不得这些,便与好友结伴杀匪,次数一多,手上的人命自然多了。”
他顿了一顿。
“那些匪,有些说来也可怜。”
不是每个土匪都是生来凶神恶煞、无恶不作的,这就好比河尹那些庶民。在生存没得到保障前,他们凶恶残忍,全员恶人。
外人一听这个地方就眉头大皱。
不过两年,似乎每个人都成了憨厚善良的普通人。河尹民风淳朴,美名远扬。
他与好友为庇护庶民不受侵扰,于是杀匪;匪徒则是在其他地方被逼得无法生存,于是靠着这种掠夺手段来夺取生存资源。
全是滚滚红尘挣扎求生的庸人。
“可他们是行恶的匪就必须杀。”
“不管是豪强间的斗争还是国与国的战争,本质与‘剿匪’没什么不同。只是前二者死的人更多,流的血更多。你我能做的,便是尽可能让死的人、流的血,不在己方!令德不妨想想自己认识的人,你希望他们中的哪个永远埋入黄土?长眠异地他乡?”
林风道:“哪个都不希望!”
“比‘两军交锋、死伤无数’更可怕的是——‘死伤无数’中的‘无数’在己方。或许是跟你有一面之缘的小卒,或许是与你并肩作战的将领,甚至是为师!战场残酷,在为师面前,你可以紧张担心,但出了这个门,任何挡在你面前的敌人,都该枭首!”
末了,褚曜心血来潮。
他摘下悬挂的佩剑:“随为师来。”
林风虽不懂,但仍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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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日东升,霞光初染。
沈棠看到林风,发现小姑娘脸色白得微微发青,眉眼间带着几分倦容,一向爱干净的她,衣角却沾着点点发黑的猩红。
仿佛丢了魂魄,看着有些恍惚憔悴。
“令德昨晚没睡好?”
沈棠随口一问,林风的反应却大得出奇,一扭头就扶着墙角干呕起来。
她一脸迷惑地看着前来送行的褚曜,后者倒是稳得很,似是半点儿不在意。
“她这是……”
褚曜道:“受刺激了。”
“受刺激?”
“缓一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