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摇醒王姬,也得让对方将其余布防图交出来。只是自家主公脾性,也干不出这般粗鲁又不怜香惜玉的举动,等半天就半天,无妨。
王姬那边也没让他们等那么久。
喝下医师亲自熬煮的保胎药,倏忽想起什么,强打精神让人找白素过来。
“殿下可有什么吩咐?”
“白将军,吾这里有一物,烦请将军亲自交给沈君。”王姬心里很清楚,沈棠会派人救她图的什么。此刻她侥幸生还若还不交出来,怕是会惹人不快,还不如在对方想起来之前,知情识趣地主动递交,还能搏一搏好感。至于为什么要点名让白素代为转交?
自然是这位白将军救了她的命。
将刷脸博好感的差事交给白素也是她的一番心意,哪怕白素或许不需要。
紧跟着,白素耳尖听到车厢内传来宽衣解带时衣料摩擦的簌簌声。
又过了许久,车帘后伸出一只苍白的手。她敏锐猜到什么,心下一颤,双手接过犹带着体温和些许驳杂脂粉气的蚕丝帕子。每一张都薄如蝉翼,可以清晰透过帕子看到背后的景物,薄得几近透明,若将它们分别折叠,也就指甲盖的面积和厚度,极易藏匿。
果不其然——
王姬解释道:“为求稳妥,此物一直缝在寝衣的衣襟,从不假他人之手,此时应当还完好。若有损毁,待我养足了精神,可为沈君重新绘制一幅,还请周知。”
“辛苦殿下了。”
王姬苦笑:“如今的我,哪还是什么殿下,白将军若不弃,可唤我沈稚。”
“礼不可废。”白素并未答应。
她将那些帕子全部呈递上去。
拼凑之后,果然是一幅极其完整详尽的十乌布防图。顾池看着图,啧啧道:“这要是假的,这作假之人得费多少心思?”
头发都能熬秃。
沈棠从怀中掏出此前褚将军给的惨图,跟拼凑出来的图一对,不仅能对上,王姬给的图明显更加精确,这就很有意思了。
倘若王姬真是一比一复刻,连上面一些小小的修正迹象都是原版的,那绘制这幅布防图的人,肯定深入十乌许久,还是个隐匿高手。不然的话,哪里能将情报摸得这么清楚?
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