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可知。”
心腹噎了一下。
嘴上想反驳,但心里却忍不住嘀咕——这也不是不可能,大王逐年体弱,儿子却陆续成年,不论是年纪还是身体正是一生中最黄金的时段,看着这些野心勃勃的儿子,大王心中真没有一丝危机感吗?
真不会用手段敲打他们安分吗?
在心腹心中,大王不知不觉成了头一号嫌疑人,还是恶意钓鱼执法那种。
“先生,这事儿要不要跟将军说?”心腹心中拿捏不定,也担心惹火烧身。
文士沉吟道:“说罢,让你将军心里有个底。虽说前头十一个王子占了年纪的优势,先一步入王庭掌权,但他们手中的兵权跟苏释依鲁扶持的十二王子相比,不占上风。一旦苏释依鲁有戒备心,十二王子登临大统的可能最大,于将军而言也最为有利。”
毕竟也站了个“从龙之功”。
心腹闻言,心中大定。
“先生一席话,教我茅塞顿开。”
“您客气了。”
心腹走后,又命人给文士送来两锭沉甸甸的金元宝,文士似不舍地把玩了会儿,掂掂分量,口中溢出轻叹:“十乌真是不缺金银,可惜——千金散尽还复来。”
就在十乌勋贵议论纷纷的时候,被他们怀疑的几个王子也大眼瞪小眼。附属部落没有事儿的,一个劲儿盘问下属有没有自作主张;有损失的,红着眼猜测是哪个瘪犊子暗中捅刀子,并且摩拳擦掌,非得抓出真凶。
“啊欠——”
沈棠揉着鼻子。
嘀咕道:“十乌这块地方有毒啊。”
她这几日隔三差五就要打喷嚏。
顾池倒是见怪不怪,还揶揄着道:“仇家多,念叨主公的人自然也多。”
沈棠翻了个白眼。
“你家主公名声好着呢。”
上哪儿来的仇家?
谁提到她,不竖个大拇指?
姜胜道:“顾望潮,你失言了!”
顾池:“……”
“要到地儿了,你们慢慢吵,我先走一步。”作为话题中心,沈棠先溜了。
她这次带着二人出来,其实是想去慰问伤员——第三个搞的部落估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