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其他豪绅似有警觉,我等也不能刻意引马匪入境……”
这种冒风险的事情不能乱做。
一旦暴露,沈棠的名声顷刻就毁。
毕竟,一郡之长与马匪“勾结”是爆炸性的负面消息。郑乔还是国主,若有人将此事告发上去,沈棠被发配或者再次平调,那就完犊子了。祈善这会儿投鼠忌器。
按照他原先的计划,完全可以借着马匪之手将这些毒瘤一次性弄干净了。但架不住同僚太给力,又有荀贞和宴兴宁化身乌有的神助攻,永固关的损失降至最低。
攻入陇舞郡境内的马匪数量稀少。
唉,干不成大事。
沈棠狠下心:“那就借题发挥。”
这些豪绅地头蛇坏事干得太多了,早就失去了敬畏之心,其中一部分还想着迎十乌王师过来,好一步登天。欺负前任郡守死得惨,欺负沈棠初来乍到年纪小……
做事未必会清理尾巴。
他们现在就是满头虱子的秃子。
抓个把柄就能借题发挥。
祈善瞬间想到沈棠所想法子,问:“主公的意思——是借着此次户籍彻查动手?”
沈棠冷着脸点头:“对,寻个机会突击检查!将陇舞郡每一块地都筛一遍!这么多大活人,他们是能藏到天上还是藏到地下?有一个对不上,我就弄死他们!”
人口关乎赋税。
隐匿人口便是偷税漏税。
搁在哪里不能脱一层皮!
借着这个由头以及祈善搜刮上来的证据,沈棠这次不打算手下留情,将事情做绝。虽说动作太大会伤筋动骨,但总好过任由腐肉侵蚀骨髓,最后病入膏肓吧?
沈棠还不忘叮嘱道:“这件事情交给咱们自己人去做,陇舞郡原先那些官吏我不放心,派人盯着。若他们有通风报信的行动,那就关起来,回头一块算总账。”
祈善点头:“这是自然。”
沈棠舔了舔干涩的唇瓣。
鼻尖隐约能嗅到浓烈的血腥味。
她也不想举起屠刀,但架不住有人硬往她的刀子撞,既然如此,何不笑纳了?除了户籍赋税这事儿,还有另一桩头等大事摆在她的面前。眼瞅着开春,结果现实却是——没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