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应付完糟心事儿,紧跟着便听到夫人来给他送羹汤了,忙放下手上的事情。
“夫人今儿怎么来了?”
“不是念着你办事儿辛苦,来给你送点羹汤滋补一下?”夫人打开食盒端出瓷碗。
“还是夫人懂我。”
徐解不疑有他,正巧这会儿也有些饿,埋头嗦汤,第一口下去就发现不对劲。
他夫人的手艺和庖子的手艺……
还是分得出来的。
每逢这种时候,他就知道对方有事儿找自己。于是慢条斯理喝完,擦嘴,坐等夫人开口。果不其然,她一边收拾瓷碗一边问:“听人说你昨儿收留了一对母女?”
徐解挑眉,但还是解释:“是同门师姐,少时有恩于我。此刻来投奔,自然要好好安顿人家。想来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难听话?不要相信那些嘴碎的东西……”
“同门师姐?未曾听你提及。”
“整天将有夫之妇挂嘴边也不合适。”他没事儿跟妻子谈论已经嫁为人妇的师姐作甚?他知道夫人在担心什么,便道,“宁师姐与旁人不同,心气高、脾气傲,那些脏耳朵的流言蜚语处理好了,别传到她耳朵。若她一气之下带人走了,我不是成了忘恩负义?”
夫人面色尴尬。
“这不是担心郎主名声……”
此前未曾发生这样的事情。
徐解刚接掌徐氏的时候,一年到头又大半时间在外经营生意,夫人也不可能跟着他一起。他在外头碰见什么人,遇见什么事,自己一概不知。行商的,在外耐不住寂寞寻花问柳是常事,她一直担心徐解哪天给自己带回来个妹妹或者尚在襁褓的孩子……
庆幸从未发生,十天半个月还能收到一封报平安的家书,让她吃了定心丸。
婚前曾担心的妾室也没影儿。
一晃多年都习惯了。
乍一听这事儿,再加上那些添油加醋的描绘,无异于闷头一棒。她想来旁敲侧击一下那对母女的身份,却没想到徐解连隐瞒的意思都没有,坦荡得她无言以对。
窘迫:“如、如此,确实要好好照顾。”
徐解低头打开文书:“嗯。”
刚清闲没一炷香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