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强抢了他们的田产。
生怕各家报复,残杀男丁。
各家女眷失了庇护,下场凄惨。
女人亲眼看着家中男丁尽数惨死屠刀,阿娘带着她和后院姊妹逃难,谁知半路上,不幸被刁奴出卖,他们席卷而逃,可怜一众女眷面对混乱的外界,死的死,病的病。
阿娘饿死半路。
姊妹也被庶母贩卖换粮。
唯独她幸运,活着投奔了远房姑母。
恨意在她心中滋生。
午夜梦回,家人的面孔在眼前一一闪现,她梦见自己与姊妹在后院无忧无虑的赏花抚琴日子,梦见严厉但不乏慈爱的阿父,梦见疼宠自己的阿兄,梦见黏着她的小弟。
不管多美好的画面,最后都定格在一颗颗滚落的人头、一张张惊恐狰狞的面孔。
她——
真的恨沈棠!
恨此人,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
但她也知道自己无能为力。
哪怕沈棠只是小小边陲郡守,在外声名不显,但也不是她区区一介孤女能撼动的。
她自小聪慧,被阿父当做男儿教养,阿父甚至数次抱着她可惜道【倘若你是男儿身,何愁家业无人继承,无人兴盛?可惜,可惜】。家中男丁有的教育,她也有。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听到了她的祈求,亦或者她真是万中无一的天选之人,她在秋府稳定下来后的某一日,发现了异常。她发现异象的时候,又怕又惧,又惊又喜。
她没有声张出去。
但她知道自己看到了报仇的希望。
暗中筹谋着如何扳倒沈棠。
她一介寄人篱下的孤女,没权没势没有名声,不久之后还是独一份的女性文士。倘若秘密被人发现,小概率是“奇货可居”,大概率会被人当做妖孽杀死,她不能冒险。
稳妥的办法便是投靠可靠之人。
在对方庇护下稳稳成长。
思来想去,唯有秋丞。
女子那会儿还是双八年华,刚及笄的年纪,尽管遭遇巨大变故,但防范之心仍不足,低估人心的复杂。她寻了机会向秋丞展示自己的特殊,恳求入其帐下,做个门客。
秋丞自然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