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宠之举。
吴贤现在就喜欢兄友弟恭。
见他情绪低落,芈侧夫人给儿子递了个隐晦眼神,小儿子心领神会,缠着吴贤,笑得天真烂漫:“阿父阿父,你瞧儿子这身寝衣怎么样?是阿娘给儿子亲手缝的。”
吴贤瞧了眼:“有些大了。”
小儿子道:“那就给四哥穿。”
他口中的“四哥”跟小儿子一母同胞,都是芈侧夫人所生,兄弟二人关系确实好。
吴贤打趣他。
“为何不让阿娘再改一改?”
“但四哥更适合啊,都不用改了。”
吴贤笑容愈盛:“那你不就没了?”
小儿子道:“阿娘疼儿子,会有的。”
吴贤一把抱起小儿子,明明心中喜欢这个回答,但嘴上却依旧逗着儿子:“你阿娘疼你,但为父也疼你阿娘,没你的了。”
小儿子沮丧耷拉着眉眼,逗得吴贤开怀大笑。芈侧夫人瞧着父子二人,浅笑嫣嫣。
吴贤逗了儿子,又与爱妾一夜温存。
正夫人那边烛火一夜未熄。
这一夜,是十五。
吴贤帐下僚属得知消息,虽说反应各不相同,但都注意到默默做大的沉棠,并且将其视为不得不防的威胁。与沉棠一脉走得近的,或多或少遭到了明里暗里的排挤。
例如徐解和赵奉。
前者因为河尹郡的归属达不成统一意见,这两年跟天海这边走动越来越少,徐氏的态度也不如以前积极。后者则是因为本身就不是天海一系武将,排挤就没少过。
或许是有相同境遇,徐、赵两家走动反而频繁起来,连带缓和秦礼与徐解的矛盾。
邑汝,章贺。
消息传来,黄烈与章贺正在对饮笑谈。
二人听完传信内容,神色各异。
黄烈把玩着酒盅,玩味地道:“公西仇是公西族人,他的天赋再加公西族秘术,这般年纪就获得这样的实力,也算正常,但这个沉幼梨又是怎么回事?处处透着诡异……”
章贺拧眉,不言。
黄烈心生猜测,试探道:“难道说,此子也是另一个‘公西仇’,或者另一个‘少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