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两日,秋丞的尸体也送回了秋氏。
秋氏族长,也就是秋丞的兄甫一收到消息,脑中空白一片,表情似哭非哭,口中不断喃喃:“我从未有逼死他的想法,他何必这么做,凭白教我被天下人戳脊梁?”
他的夫人也一脸沉凝之色。
心中对秋丞的怨怼更深了几分。
他们夫妻二人念在血缘亲情份上,愿意以德报怨,谁知秋文彦这东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玩了一出举剑自刎的戏码。
这不是将他们夫妻架在火上烤吗?
她咬牙切齿:“真是不识好歹……”
秋大郎愁眉苦脸:“……罢了。”
“什么罢了?平白被栽赃一把!早知道他会恩将仇报,我是绝不赞成你变卖私库给他赎身的……赎回来一具尸体不说,还多了个‘逼死手足’的恶名,你咽的下气?”
秋大郎耐心安抚暴怒的妻子。
轻声道:“咽得下咽不下,都这样了。不妨往好了想,咱们好歹还有气可咽……”
族长妻子还是气得牙痒。
一想到自己还要面对未亡人弟媳,表情臭得像是吞了千万只苍蝇。若非脾气好,她真想喊人将秋文彦的棺材丢出去。既然认定他们夫妇小人,何必再拿尸体恶心人?
不管夫妻二人如何冤枉,他们也不得不捏着鼻子,打起精神操办秋丞的身后事。
秋丞夫人和儿女在新布设的灵堂前,哭得肝肠寸断,一度昏厥过去,落在登门吊唁的宾客眼中,多了点儿其他意味。族长夫妇站在一旁招待宾客,神情尴尬又窘迫。
但又不能走,只能如木头般立在原地。
宾客看他们的眼神犹如细针。
众人认为这是秋大郎借刀杀人之计,暗下心惊他的心狠,又唏嘘世家兄弟无真情,竟闹到你死我活的程度。这一闹,除了关系紧密的朋友,其他人逐渐与秋氏疏远。
其他士族夫人视族长夫人如蛇蝎。
而操控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社畜从996迈入了007。
因为来年有打仗计划,沈棠与她的班底根本闲不下来,户籍、田地、人丁……哪一桩不是大工程?恨不得将十二时辰当做二十四时辰用。莫说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