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添了几分不耐烦,声音骤冷几分:“人你也看到了,若无旁事,顾某先行回去。”
“顾观潮,我……”
这称呼闯入顾池耳畔,他竟瞬间变脸,露出凶戾神色:“是顾望潮!你喊谁?”
情绪之强烈,连文气都控制不好。
狂风骤起,女人猝不及防被逼退数步。
这一细节让藏匿暗中的白素萌发好奇。
要知道实力境界到了顾池这般,收敛文气就跟呼吸一样自然简单,唯有情绪大起大落才可能紊乱一丝。他刚才的文气却是直接失控,想来这“顾观潮”真是个大雷。
女人脸色煞白,望向顾池的眸子也带着几分未散的恐惧,那是普通人面对无力抵抗的力量而产生的畏惧。庆幸,那只有一瞬。她平缓了一下呼吸,道:“抱歉,无意冒犯。我是来替我阿姊来看看你,道个歉,当年的事情,她一直、一直郁结于心。”
顾池收敛好情绪,漠然地道:“她从未对我不住,何须道歉?倘若是为了你们冯家落井下石一事,那该道歉的人就是你们父亲,与她一个养在闺中的弱女子何干?”
见顾池抬步想走,女人脱口而出。
“阿姊死了!”
顾池脚步一顿,诧愕道:“什么?”
“物归原主。”女人上前,摊开一直攥紧的手,一枚莹润玉佩安静躺在她掌心。
看着玉佩,顾池眼眶浮现久违的热意。
他的祖父喜欢文玩玉石,少时拜师学玉石雕刻,在父亲出生那年偶得一顽石,开出来的却是块罕见美玉,祖父大喜,便觉得这块玉与父亲有缘。精心雕琢数年,当做父亲凝聚文心的贺礼,又被父亲当做定情信物送给母亲,之后母亲将它作为婚约信物送去冯家,盼两家结秦晋之好,之后一直在冯家大娘子手中。兜兜转转,又回来了。
顾池收下那枚玉佩。
问道:“你阿姊她怎么去的?”
他以为对方会是难产而亡,毕竟生育是成年女子最凶险的一道坎儿,谁知女人却道:“我的阿姊,我的阿姊是被人吃没了。”
顾池差点儿惊得松手。
藏在暗中看八卦的白素也险些暴露。
什么叫……
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