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都担心陶言会突然爆起给顾池一下,将他一刀劈了,庆幸这一幕并未发生。
“联军这伙人,一个比一个鸡贼。”看着尸体悬吊这么多天无人搭理,沈棠便琢磨过来了,合着没一个人相信这具尸体是郑乔一方的,急于盖棺定论也只是怕麻烦。
预备将此事稀里糊涂糊弄过去。
维持表面平静罢了。
沈棠倒是无所谓,但陶言可就难受了。
每天出入营帐看自家心腹尸体被挂着,偏偏又不能跳出来揽下罪名,否则便是与整个联军为敌——头一天就派人暗算一方势力首领,是何居心?陶言不敢认,也不能认,甚至不能冒着风险将尸体偷出来,再加上众人插科打诨,他能做的只是憋着。
他憋着,顾池可就开心了。
遥望陶言消失的背影,讥嘲:“死道友不死贫道,联军未必无人知道此事有猫腻,但谁也不想这节骨眼生出波折,便只能委屈委屈偷鸡不成蚀把米的陶慎语了。”
三言两语给此事定性,甩锅给郑乔。
反正郑乔够坏,虱子多了不愁。
回到营寨,沈棠收到姜胜上呈的书简。
没什么旁的内容,只说近来风大雾浓。
沈棠一瞧便知姜胜担心什么。
“担心朝黎关守将会主动出击偷袭?”沈棠帐下这群老六就挺喜欢搞夜袭突击一套,由己及人,上战场也格外戒备敌人冷不丁半夜捅菊花,她道,“行,我去见盟主。”
各种话本经验告诉她,越是担心什么事情发生,这事儿越容易发生,而且不要拖延,更不要说“明日告知盟主”之类的话。因为按照套路,敌人当天晚上就会来。
正值晌午时分。
黄烈收到沈棠求见的消息很是意外。
因为这位年轻郡守可是最近几天的八卦中心,一些人闲得无聊都在猜测沈郡守究竟是与哪位文士有一腿。饶是黄烈这样深居简出的人,也被迫听了一耳朵,不信当事人沈郡守不知道,居然还能到处乱跑,稀奇:“沈君突然造访,可是有什么事情?”
沈棠道:“我帐下有一文士善观天象,说是最近几日雾浓风大,敌人会有动作。”
黄烈一听打起精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