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的时候,先头部队已经过了“喇叭口”。他突然来这么一下,暗中的沈棠已经危险地眯起眼,抬手准备直接动手,魏寿则负责斩首行动。
“呼——还以为被发现了。”
见敌兵继续入套,沈棠按捺住杀心。
魏寿:“此人虽无能,但好歹身经百战。他本人或许无知觉,可身体面临危险还是会有警醒的。无这份能耐,他活得到现在?”
沈棠屏气呼吸,耐心十足地等着。
随着过半兵马进入“喇叭口”,守将心中莫名的心慌不仅没有被他压下来,反而愈发鼓噪起来,直到一股熟悉的危机感从尾椎一路直冲大脑,脑中警铃大作:“停!”
一声急促大喝脱口而出。
副将心头一突,不待守将发话,第一时间抬手下令:“大军结阵,全部后撤!”
守将抬眸看着四周开阔景象。
野草跟着清风折腰,摇头晃脑。
一切完美,毫无破绽,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不做多想,抬手挥出一道掌风,目标正是路边一处草丛。他以为草丛之内有伏兵,谁知这一掌下去,仿佛一块巨石丢入盛着月牙的湖面,涟漪漾开,一圈又一圈。跟着石块飞溅,隐约听到头顶有滚石坠落。
守将张口大骂,问候了祖宗十八代。
这是埋伏!
有人在此设下了迷阵!
“撤!”
他大喝一声,勒紧缰绳欲调转方向。
但,来了哪里有那么容易走的?
一股尖锐的,不可忽视的危机感伴随着劲风从头顶落下,守将当机立断出手御敌。
他的武气与空气相撞,轰的一声炸开,狂风气浪吹得毫无准备的兵卒人仰马翻。
这道气浪夹杂着两股暴戾武气,周遭空气泛起无数涟漪,似有无数雨点打破寂静。
咔嚓——
裂隙如蛛网般扩大延伸,直至碎裂。
下一息,眼前视线跟着昏暗下来,凉意顺着肌肤深入骨髓,激得鸡皮疙瘩直冒。
守将这才看清眼前有一团粉色,脑子不用转动,自动蹦出一个熟悉人名。他当即破口大骂:“魏寿,魏元元,你他娘的,这下贱的野蛮子,居然敢在此设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