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只剩你了。”
一袭朴素衣袍的青年双手推开木门。
这两扇木门多年没有开启,又没有人精心打理,多年下来早就腐朽不堪。推开门的时候发出宛若行将就木的老人呻吟。打开门,青年看到门后已是杂草丛生,野草藤蔓在雨水浇灌下野蛮生长。郑乔看着院中既熟悉又陌生的布局,心头泛起些许的苦涩。
苦涩不浓,但绵长又折磨人。
戚苍跟随郑乔迈过门槛,谨慎地扫视院内布局,生怕有敌人埋伏在暗处。这座小院坐落于深山之中,尽管规模不大,但布局精巧且雅致。郑乔迈过丛生荒草,走过竹廊,穿过竹庭,一路来到一处满是蛛网灰尘的竹屋。郑乔站在竹屋外,神情似有恍惚。
倏忽,他扭头喊了一声:“师兄?”
戚苍瞬间戒备地看了过去。
视线尽头的角落空无一人,唯余一株枯梅静静候着:“国主可是听到什么?”
戚苍知道郑乔精神不太正常,一旦发病就会听到各种声音,看到奇怪幻象……
郑乔仔细看了良久,收回视线。
他道:“刚刚听到师兄在喊我。”
戚苍道:“宴兴宁已经死了。”
郑乔苦笑道:“不是他。”
戚苍:“???”
国主还有其他的师兄弟???
他的视线过于直白。
郑乔道:“老师的学生很多。”
他推开竹屋的门,因为整个竹屋结构关系,室内空气并不沉闷,但透着一股难言的腐朽气息。他入内下意识弯腰,待看到头顶早已腐朽只剩半截的布帘,口中轻叹。
“此处是他教学之地,亦是当年辛国学子最向往的地方,只是荒废了很多年。”
而今成为野草和动物的栖身之所。
整座竹屋的屋顶塌陷了一小半,室内摆放着很多张东倒西歪的竹案,有几张竹案旁边还掉落着没有收拾的笔和砚。郑乔在竹屋内转了一圈,指着已经脱线腐朽的竹帘。
“外头曾是一片荷塘。”
戚苍是个粗人,说不出什么精妙的话。
干巴巴地道:“还挺有意趣。”
郑乔闻言竟是绽开一抹少有的松快浅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