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回家反省,没有旨意不准外出。当然,对外的说辞是他们太怀念亡兄,自愿请旨,在家抄写经书替翟欢积德。
主动来给他兄长当人质。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翟欢这个缺德鬼,居然还有如此感情用事的一面。不过,人生在世能随心而活、率性而为,也不算白来世间一趟。翟乐对内侍道:“你去取梳子来。”
“倘若昨晚几位堂兄有三长两短……”
翟乐将大功孝服脱下:“取斩榱来。”
“你那几个堂兄眼皮子浅,眼睛只看得到眼前权势,却不知这是烫手山芋……你宽恕他们,还接下这么个担子,日后辛苦了。”
现场十分混乱,几人都拦不住他发疯。
翟欢希望翟乐施恩这些堂兄弟,手中拿着他们把柄,还不可劲儿压榨?但翟乐显然有自己的想法,他将他们全部关禁闭,又提拔另外几个翟氏族人,平复族内的非议。
“若无今夜,阿兄不会死……”
翟欢胞弟问:“什么意思?”
翟乐直挺挺跪下来,作势请罪。
伯父一家和父母比邻而居,二老彻底隐居不管事儿,翟乐现在就是翟氏的老大。
长叹一声,将棋子丢开。
但,那都是后话了。
翟乐压下唇角:“横竖无人管我了。”
翟欢替翟乐苦心筹谋至此。
翟乐道:“伯父,节哀。”
翟欢这一行为将翟氏推上风口浪尖。
翟乐欲言又止:“阿兄临终前……”
但不管如何,政权还是平稳交接了。
翟欢在生命最后半年出兵将附近有心思的邻居都警告了一遍,暂时没有外部威胁,新一任国主又是战功赫赫的翟乐,足以震慑。只要国内不起乱子,还能安稳两年。
内侍离开的功夫,翟乐抬手撑着床沿,略显吃力地站起来。刚才的情绪宣泄和长时间的跪姿,使得他双腿发软。青年文士伸手帮了一把,翟乐运转丹府,没一会儿就恢复正常。他抬手一抓,只见掌间武气喷涌,化成一柄三尺青锋,剑锋抵着翟欢的胞弟。
翟乐没有理会他的阴阳怪气,只是红着眼眶忍着泪,持剑右手因用力克制而指节发白:“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