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藏。唯一麻烦的是随着难民数量增加,食物成了问题。这两日,路上连点儿绿意都瞧不见。
大哥谷仁留下了他和少冲。
钱邕欣赏沈棠说干架就干架的脾性,但也见不惯她某些格格不入的姿态,假借打趣,实为嘲笑:“那沈郎主是圣人?”
“这就来。”
【所以——】
钱邕这个旁观者都要看不下去了。
“是、是我……害死了哥哥们?”
一柄众人再熟悉不过的剑。
少冲歪头:“我怎么会不是呢?”
刚起身,松了松筋骨,一阵令人牙酸的噼里啪啦动静在体内响起,他低头握拳。
燕州水患,乾州混战。
钱邕并未询问沈棠一行五人(加上崔姓文士),没带后勤,怎能拿出百人食物。
陶罐内的清汤洒出浇熄火堆。
“你管它怎么出来的,它来杀你的!”
这问话着实冤枉沈棠了。
少冲此前身负重伤,又亲眼目睹两个哥哥惨死,一直昏迷不醒。谷仁将他和昏迷的晁廉放在一处,施展言灵做了简单的保护,免得两个弟弟在醒来之前遭遇山中豺狼。
十三真的好疼,谁能来哄哄他?
这种状态并未持续多久,少冲捂着胸口竭力半跪在地。待“他”低头看胸口位置,此处完好无损,仿佛那阵剧痛只是错觉。
少冲语气平静地道:“一起去吧。”
红眸少冲声音嘶哑,笑声尖锐古怪。
晁廉猛地一震,猝然睁大眼。
沈棠问他:“那你呢?”
白衣翩翩沈棠道:“我就是你。”
“沈郎主从外头回来?”
【少冲,你害死了三哥和七哥。】
杀戮才是生存最颠扑不破的奥义。
两州数百万人口有七成沦为难民。
他露出一丝邪魅的笑:“我就是他。”
“——姓沈的,你又在搞什么鬼?”
二人同时运气蹬地,凌空飞向双龙异象方向,两道颜色迥异的武气自二人丹府涌出化作武铠包裹全身。晁廉有所感知,余光落向身侧少冲。他的武气气息邪恶而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