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以为这些破事儿跟自己没关系,孰料沈棠不按常理出牌,指名点姓。
吴贤兵马在半道上跟章贺发生遭遇战,章贺一方敏锐察觉到不对劲,没有丝毫恋战就撤退了。蹿得比兔子快,抓都抓不住。
他刚吃了个餍足,倏忽听到外头一阵锅碗瓢盆摔打的声音,不由得好奇瞅了过去。
她蹲在田埂上,看着田地唉声叹气。
他身边这个嚣张到鼻孔朝天的是鬼吗?
“这个章永庆——”
沈棠“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你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命还是我救下来的,我又不是让你上阵杀敌卖命,只是干点儿杂活而已,这么没技术含量的都做不了?】
现在补种哪里来得及?
唯一的办法就是改种春末夏初种植的农作物,还得是比较高产,收获时间短的。
他当即虎着脸:【老子不干!】
沈棠揪下来一根野草叼在嘴边,一副老气横秋的架势道:“你不懂,我这叫‘一箭数雕’。我让武者积极参与劳作,不仅是图武胆武者干活效率,还有其他用意,这也是带兵的关键,交情不够的,我都不屑传授。”
崔孝道:“吴公言重。”
此刻外患暂时解除,让他情绪有了缓解空间,于是眉眼也跟着舒展,待崔孝等人神色更和善几分。崔孝问道:“黄希光撤兵只是治标不治本,总有卷土重来的一日。”
钱邕气得胡须都要根根炸开,见他不肯配合,沈棠只能找别的人,例如魏圆圆。
毕竟,两家都是黄烈的眼中钉。
崔孝的态度也没让他失望。
待暮色四合,钱邕将双脚用清水冲洗干净,擦干净了重新穿上战靴,踩着影子踏上归程。其他亲信也跟在身后说说笑笑,内容不外乎是今天干了多少活,晚上吃什么。
魏寿下一句话戳中了钱邕的软肋。
一名女郎叉着腰跟后勤庖厨起争执。
大水数日才退,田间作物都毁了。
沈棠道:“武胆武者的体力和精力都比普通士兵多,一群精力旺盛的人就跟哈士奇一样,一旦过剩就会拆家。精力太多需要发泄,不发泄就容易生乱,时间长久还会导致军心涣散,纪律散漫,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