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长得怪俊俏的。】
沈棠没放过重点:“贵夫人……抢?”
崔孝回答:“曲谱的曲。”
崔孝道:“一夜就画完了?”
赵奉口中的“小赵”就是他的属官。
他只得道:“公肃,我知道你担心尚在天海的人,急着想解决前线战局,但越是这时候,越不能焦急,自乱阵脚。黄烈他们也不是任人搓扁揉圆的无能之辈,哪怕有你文士之道辅助,也不好杀!再者说,吴公近来举止虽有不妥,却也不至于伤害老弱。”
当秦礼听到营帐外传来隐约的士兵操练声音,他才恍然发现时间过去这么久,偌大布帛绘满了山川地势,敌方兵马数量、营寨驻扎位置、军事布防细节,一一呈现。
说秦礼这仇才哪到哪儿?
崔孝自然一万个不同意,太儿戏!
【什么人也配得上你我千金?】
不确定,证实一下。
赵奉举着不是,放下也不是。
跟主公一同进食,一回生二回熟。崔孝也不讲究“食不言”的规矩,很健谈。
崔孝弯腰将布帛仔细折叠,揣入袖中。
她记得祈善当年有一回摆烂,直接甩给她一张仇家名单,还嘲讽说干脆照着名单招募人才算了。回想一番,上面没有一个叫崔孝的人。所以——这些都是巧合喽?
像是什么东西敲击木头。
崔孝还是不赞成。
没怎么干还抢了个怪好看的少年?
不曾想为了女儿,夫人重操旧业。
秦礼不过问崔孝的过往,崔孝也没主动挖他们的老底,一直相安无事。只是随着交情渐深,他逐渐了解秦礼有个大仇家!
只可惜,无缘得见。
他相中了自己的一个学生。
不曾想没月余又碰上了。
少年自称姓曲,名谭。
秦礼丝毫不慌,生起炭火,将布帛上的墨迹烘烤干燥,头也不抬道:“善孝的文士之道就是好用,盟友营寨也是来去自如。”
崔孝面不改色地道:“忘了告诉主公,拙荆是那一片的悍匪,从妇翁那一辈就开始经营了。只是战乱平息后,为了求生,金盆洗手,违法乱纪的事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