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去亲近此前一直避嫌的大公子。赵奉知道此事,眼睛瞪大得好似见了鬼了。
赵奉:“……确实有。”
眉目意气风发的英俊少年摇摇头,双目盈满孩子对父亲的孺慕:“儿子有阿父陪着过生辰便够了……阿父近来这么忙,儿子想见见您,跟您多说两句话都难……”
他耐心指导大公子的每一个动作。
大公子摇头如拨浪鼓。
大公子难过地低垂脑袋,双手搁在膝上,声如蚊讷:“嗯,想,只是学生箭术平庸,若跟着过去,反倒叫阿父糟心……”
秦礼平静道:“我有。”
赵奉沉默了,秦礼却开始发问。
拉出赵奉这个挡箭牌。
“大公子?”
平庸的人就没有资格生存于世吗?
赵奉险些被噎得说不出话。
从某种程度来说——
父亲失望他的平庸,但他何尝想要平庸呢?他没得选择,嫡长这个名分也是被迫塞到手中的,非他所愿!这么多年,他背后付出多少努力汗水心血,父亲可有看过?
强烈的求生欲和嫉妒成了灌溉野心的肥料,他一边怯懦地看着秦礼,低声示弱,一边又寄希望于对方能对自己怜悯一二。
嗯,他也求之不得。
帐内有一双幽怨的眼睛,赵奉在此等他良久:“公肃怎么去亲近大公子了?”
他们一家是为他秦公肃而死的!
这一笔血债,理当由他去讨!
除了表现不优秀出众,他对父亲的孺慕不比弟弟们少分毫,为何父亲不能多分他一点儿疼爱?任由他这般不尴不尬,任由二弟对他嫌弃,甚至还要出手毒害他……
赵奉神色如常去操练士兵,士兵也以为今天只是再寻常不过的备战日,孰料将军好似吃错药,严苛到让身经百战的他们也腿软。半天下来就没几个还能站着说话的。
“箭术?我倒是略懂一些。大公子若不嫌弃,趁今日天色好去校场走一圈?”
这一个下午过得挺愉快。
秦礼笑道:“大公子也想出猎?”
父亲说这事儿到此结束,包庇了二弟,等同于漠视他这条命。在极度的孤立无助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