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礼并未走远,后者站在一处出神,连他靠近都没发现。他的脸白得没有血色,眼底泛着掩盖不去的青黑,不知何时连眼角也添了细纹。
“此事便依沈君吧,吾等家眷已经尽数安顿好了,吴公今晚不答应也得答应。”
静养几个月就能恢复元气了。
说是庆功宴,其实也是初步划分利益。
沈棠抬手指着天:“居然没有鸟!”
故作凶悍地道:“你们还看?”
秦礼还未说话。
褚曜问:“少了什么?”
沈棠唇角微勾,眉眼也含着笑。
“贤惠?不是慈父/母?”
“五郎怎么了?”
“主公——”
“无晦,公肃他们的事情,我想趁着这个机会跟昭德兄坦白了。既然公肃和大义都托给我了,那他们现在就是我的人,总要有名份的,跟着吴昭德像个什么样子?”
沈棠背对着他,眨眼瘪嘴,内心打着鼓,或者说后悔——后悔自己一时情绪上头闹脾气。她是心疼钱不假,但这笔钱花出去保下了朝黎关,变相保住了她的根基,保住了跟随她的军士性命。她作为主公却闹脾气,含章知道恐生嫌隙,外人也道她吝啬。
沈棠压下想翘起的唇角,两只脚尖节奏轻快地左右摇摆:“唔,还真有些累。”
康时用眼神跟他求助。
原先平静的嘴角有了波澜。
忍着笑道:“现在听不到了。”
这话是能这么说的吗?
偏巧,沈棠不认为自己的说辞有问题,还在一个劲儿跟褚曜要意见:“只是我又有些担心,现在坦白是不是趁人之危了?传出去对公肃和大义名声是不是不太好呢?”
未曾想,关键时刻却是徐解出手。
秦礼,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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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任性一次的棠妹感受到了来自无晦的父爱(划掉)/母爱(划掉)
ps:前天的梦境,灵光一闪给取了书名《这个农场主是非当不可吗?》不管以后写不写,名字先占了。香菇果然是取名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