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却不肯挪步子,笑道:“小坐就不用了,主公怕路上有不长眼的毛贼,特地命了数千精锐护送在下。忙完了,还要回去复命呢。”
徐解看似镇定,实则手抖地接过。
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给徐解。
他什么酒量?
喝醉不说,还醉得神志不清,回内院路上脚滑踩青苔摔断腿,迷迷瞪瞪爬起来又跌下池塘,脑袋撞上假山景观。在池塘飘了大半夜才被巡逻护院发现捞起来,捡回小命。
“沈君难道不知徐氏与吴公……”
跟着,便是熟悉的武气靠近。
只要他放开了对文气的控制,根本不用伤筋动骨养个一百天,夫人嗔似得白他。
给了多年不见的堂兄一个大大熊抱。
信使没看这对堂兄弟互动。
“安安分分养你的伤吧。”
信使的眼眶不知何时布满血丝。
夫人道:“人各有命。”
特别是上一次收到文释那小子的家书,他在家书提到一件很炸裂的私密话题,不啻于“火上浇油”,夫妻二人的感情直接突飞猛进,着火老房子差点儿烧得只剩废墟。
西北大陆曾有那么多国家并立,哪块地方都当过王都,天海当不当王都很重要?
不是徐文释又能是谁?
徐诠咧着个嘴,手中还卷着马鞭。
这么扯!
他怎么不干脆说喝醉了掉旱厕呢?
徐解捂着脑袋上隐隐发痒发热的伤口,说道:“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吴公跟上南彻底失之交臂,他就拿河尹没办法。现在,我们万事俱备,只差一件东西了……”
马蹄声愈来愈近。
徐解心下眉头一跳:“讣闻?”
小声道:“差得这么多……”
天海信使是乔装打扮混入河尹境内的,徐解这边完全没收到消息,猝不及防被堵了个正着。徐解面不改色,阴阳怪气:“徐某一不会占卜算卦,二不知天命天时,如何知道信使还会玩一出‘白衣渡江’……”
徐解眼神莫名粘人:“为夫不信命。”
数千精锐全都到河尹境内了?
他声音陡然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