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到哪去,衣衫在打斗中湿了大半,哪还有平日端方仪态?
【又卖什么可怜?还骗人?】秦礼就是看不惯祈元良这副架势,毫无悔改的态度,越看越气,【这水最深也才到哪里?】
从溺水的恐慌中清醒过来,祈善咳嗽剧烈:【谁说水浅溺不死人?记得家门前有条沟,一到雨天就积水,不深。有一回去给阿父送蓑衣,不慎跌入其中,险被溺死。】
秦礼:【……】
祈善捂着不断淌血的肩膀:【你看,还是有对你说过真话的,我真不善水性。】
二人也曾泛舟游湖,秦礼邀请的。
祈善笑着说自己不善水性,若是不慎跌落水中可能会死,秦礼却道他是在玩笑,因为说这话的祈善比他还快一步登上游船,半个身子都要探出船舱,随手拨弄着湖水。
【我也说过,我父亲是个草鞋匠。】
秦礼也同样觉得他在骗人。
祈善工书善画,什么都懂,什么都通,仪态气度更是非钟鸣鼎食之家养不出,即便是秦礼也时常惊叹他的博学多识。倒不是秦礼鄙夷低微出身,若真是低微出身养出这样钟灵毓秀的人,此子资质和毅力更值得惊叹,而且祈善还深谙世家勋贵的某些规则。
秦礼哂笑:【你还说过你与我一见如故,觉得我像是你一个故人,这话真的?】
祈善道:【真的。】
秦礼又问:【故人是谁?】
祈善顿了一顿:【是祈元良。】
秦礼:【……那你又是谁?】
祈善又恢复随性的笑:【祈元良。】
秦礼恨不得将插回去的圆匕再抽出来,手动将祈善的嘴撕烂了:【你之前还说你叫谭清光,又编了个谭乐徵,说出口的话又不认账。你嘴里的真真假假,我真有些分不清。只是吃一堑长一智,我也想通了,辨不清真假的时候,一律当假的看待。】
【你这办法不太聪明,但你我如今是同僚,共奉一主,我肯定不会再骗你。】祈善喘息着咸鱼翻身,被打湿的发丝黏在脸上,眼睛一如既往地亮,秦礼不信他鬼话。
【共奉一主?】他坐在祈善身边,冷笑着咀嚼这话,用烟斗拍打祈善的脸,不怀好意地提醒,【贵人多忘事!上个共奉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