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小命,很乐意给医者练手,武胆武者还会感受汤药效果,提供精准实时反馈。
“这一批来了,带来我见见。”路上过年,沈棠作为主公也要摆出态度。简单关怀和慰问,有时候比金银俗物的效果更好。
褚曜:“唯。”
这事儿其实都不用沈棠特地吩咐,褚曜跟随她这么多年,有些默契早已养成。只是二人没有想到,事情远比他们以为的复杂得多。正常情况,这批来轮值的医者应该在半月之后抵达,也就是十五日。他们提前出发,自然是因为遇见了一桩神乎其神的事。
此刻——
距离大营还有半日路程的官道。
百名兵卒护送这一批医者。
医者乘坐的马车外形朴拙无一点儿装饰,特别是队伍最前方那一辆,不少地方还脱了漆。唯一称得上特殊的,在于它比同行其他马车大一圈,护卫也多两名。
车厢内,左右两边盘腿坐着四人。
四人年纪都不大,两男两女。
两女皆是双九年华。一男三十多岁,留着小撮整齐山羊胡,另一人是四人中年纪最小的,面上仍带着浓郁稚气,目测不超过十五。他性格不算沉稳,时不时移动眼珠子去偷看车厢内第五人——端坐主位,手中拿着卷棱角都被磨圆润的书简,看得入神。
从这一卷书简的状态来看,其主人对它应该是爱不释手,一天能翻个十七八遍。
虽有五人,却安静得只剩呼吸声。
这种诡异气氛持续到了午后。
视线已经能看到连绵不绝的营帐,无数“沈”字旌旗随风飘扬。四人齐齐松了口气。靠近军营的路段很平稳,颠簸幅度减小。经过重重关卡,众人终于抵达目的地。
四人依次出了车厢。
最后一个跳下来的少年冲车厢伸出手,平日喊习惯的称呼变得极其别扭:“爷爷,我们已经到大营了,您小心脚下。”
车帘递出来一只很年轻的手。
弯腰出来个白发青年。
青年相貌二三十岁,穿着却很老气,走出车厢的时候仍习惯性微驼着背。待双脚落地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将背挺得笔直。明明生着一副年轻面貌,气质却似老叟。
他眺望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