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儿,过继给他就要干杂活了,他命人进来收拾,眼神示意祈妙跟上。满打满算,这是祈妙第二次跟祈善相处。因为陌生,后者带给她的心理压力远大于生父康年。这对新鲜出炉的父女来到营帐小厅,祈妙收到的礼物都堆在此处。
祈善道:“坐。”
祈妙乖顺坐下。
“伯岁可有告诉你,你有修炼天赋?”
祈妙点点头:“大伯有说过。”
“你想从文还是从武?”祈善见她紧张,努力让声音听着不那么生硬,“不用有其他顾虑,说出自己最想学的东西就行。”
尽管祈妙一看就不是学武的料子,但出于尊重他还是问了一句,只是祈妙的回答却出乎意料:“阿父,学什么都行吗?”
“祈元良的女儿,学什么都行。”
祈妙问他:“那可有治病救人的?女儿此前听几位表兄说过,言灵玄奥神秘,什么都能做到。可有言灵能治人顽疾?”
祈善没想到她在文武两个选择中间,选了一个医。若是之前可能还会苦恼,但如今医家圣殿开启,祈妙也不是不能走这一条路。只是,他想知道祈妙为何有这种想法。
祈妙出身世家,应该清楚医者地位。
“为何要学习这种言灵?”
祈妙也没有隐瞒,若眼前的人是生父康年,她是万万不敢提这个的,康家可以有一个对医术好奇的女儿却不能有一个从事这个职业的闺秀。医者与污秽打交道,莫说那些郎君和女眷,便是府上的洒扫下人也看轻这一行。但她现在是祈妙,不是康妙了。
她低声道:“女儿在闺中有个手帕交,比女儿年长五岁。及笄之后便嫁了人,过门一月有身孕。怀胎八月的时候,女儿受邀去她府上做客,凑巧那天不知怎么就发动了,分娩难产,孩子没保住,她也没保住。”
祈善认真听着她的心事。
祈妙垂首低喃道:“其实是可以保住的,府上还请来名医坐镇,若那时候他能进去施针就有转机。只是不行,名医是男子,而她正在分娩……若进去了会坏名声。”
拖到最后只能保大保小选一个。
那家人,从公婆到丈夫都选择了小。
祈妙又道:“……一般情况,应该要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