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颜色看看。同行另外三人见多了这种悲剧,习以为常,但也没有阻拦两个青年:【日落之前跟我们会合,我跟清之他们在前方馆驿等你们。】
说罢,又补充:【不得杀人。】
【六哥,为什么不能杀?】
【田邑本就是属于这位县侯的食禄,他虽贪婪,但一路行来也没听他有草菅人命的恶行,至多是对佃户苛刻,但也属于法度允许的范围。你若杀了他,你们能保证下一个不会变本加厉?此处是他的封地,由他镇守,免受兵戈屠戮。若他一死,日后……】
敌人打进来再屠城可太常见了。
再说了,佃户饿死也不仅仅是因为上缴的那点儿税,其中牵涉多方面的问题,追根溯源还是在本国王庭不作为。佃户给县侯上缴田邑是合理的,但——其他苛捐杂税呢?
莫说佃户,便是自耕农也要饿死一片。此地人烟不算疏落,可见长官也不是完全没有作为。贸然杀人,烂摊子让这俩去收拾?
六哥叮嘱不能杀人,二人自然不会杀县侯,但又想为老丈出一口气,便有了用对方犊鼻裈当战利品,羞辱对方的奇葩之举。
【怎么证明?】
同行青年笑道:【让他签上大名!】
对方扬眉:【重姓重名多得是。】
同行青年给出馊主意:【盖虎符印!】
武胆虎符盖下的印章可无法作伪。
县侯一听,眼前阵阵发黑。
最后还是让两个天杀的小畜生得逞,对方逼着县侯在崭新的犊鼻裈上签下大名,盖上虎符印,随即扬长而去。县侯被气得吐出一口老血,卧榻修养数日,仍觉得不舒服。
看到公西仇杀来的时候,他还以为天杀的小畜生去而复返,恨不得一头撞昏了事。
庆幸,公西仇不是天杀小畜生。
只是二人相貌比较相似……
公西仇逼问:“你可知二人姓名?”
县侯迫于威慑,不得不努力回忆那一日的不堪:“一人叫少白,一人叫十三。”
公西仇喃喃:“少白,十三?”
又问:“哪个长相跟我比较相似?”
从县侯透露的情报分析,枉死在地宫的应该是大哥,暴揍县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