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通俗一些——
沈棠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沈棠坦诚地道:“实不相瞒,私以为,坤州初定一年有余,各地百废待兴,遍地皆是商机。便打算趁着其他粮商没反应过来之前,先将此地粮食吃下。只要经营得当,日后红利无数。我一个丈夫新丧不足两月的白身,纵有万千身家,也苦于没攀附高门的路。国主虽允许商贾入仕,但这条路何其崎岖?为此,付出一些代价也是理所应当。”
沈棠凑上来,伸脖看热闹:“这是?”
女兵往她嘴里塞了布:“带走!”
说话间,花船突然大幅度晃了一晃。
“典妻啊。”花魁娘子笑得妩媚风流,有些男人出不起聘礼,便去租妻,租妻的价格仅有聘礼两三成。待租赁来的妻子给自家生下孩子,妻子就要回到原先的丈夫身边。原先丈夫典卖妻子换取收益,之后的丈夫用租妻传宗接代,“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那些鬼若是活人扮的,乱葬岗肯定有藏人的地方,再不济也能找到大量活人活动的痕迹,说不定会有线索。怕就怕,那些鬼是言灵伪装的,那真是风过无痕,毫无线索。
“牛二是不是有个疯婆娘?”
如果沈棠这个国家能稳定传承几代人,后世之人便能看到一段开国皇帝跟大臣一起逛花船被扫黄打非的记录,这是要钉在野史耻辱柱的节奏。想到这里,她的头更痛了。
沈棠随口问了一句:“司阍叫什么?”
走到门口停下来,又想起沈棠几个,补充一句:“还有这几个,也全部带走!”
沈棠摩挲着茶盏:“牛二?”
“你们在驿站有无碰到掮客?”
如此,花魁娘子又是一番温言安慰。
沈棠:“……”
还真是一点儿不带遮掩的。
而且——
花魁娘子咯咯笑道:“咱这里可是人间风月最盛之地,总有些外人不知的门道,女君无需这般紧张,反显得奴在轻薄您。”
这意味着此人基本不干活儿。
说着,双目泛起了晶莹水光。
几个臣子:“……”
这辈子,头一次因为来花船被下大牢。
“季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