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答。
龚骋也习惯了:“走吧。”
尽管他不知道顾池的文士之道情报,但从当时的情形来看,怕是泄密了,至于泄露了多少还不好说。如今只能尽力补救,挽回多少算多少。怕是北漠也没想到多年谋划,会在收网阶段被撕开口子。以沈幼梨的雷霆手腕,只要铲除内患,坤州彻底乱不起来。
北漠的算盘,要落空了。
其他的,随缘。
柳长史逼出一口淤血,只觉得心气通畅几分,眸色阴鸷地道:“似你这般孤孑一身的人,又怎么会明白阿姊对我的重要?”
龚骋似哂笑了一下,嘲道:“我自然明白,但更明白她重要,却没你自己重要。”
柳长史踉跄着站起身。
“你与我,有什么两样?”
她看龚骋很不顺眼。
倒不是龚骋为人处世不好,相反,此人在北漠深居简出,跟其他人也没什么恩怨。
她看龚骋不顺眼在于,明明大家在一个泥潭,他故作清高什么?沈幼梨那句话,问得真是令人痛快——背叛不彻底,忠心不彻底,虚伪不彻底,真诚也不彻底,他清高什么?
龚骋道:“没什么不同。”
柳长史噎了一下。
平复的心气又一次翻涌。
哪怕她归心似箭,想着快点回去金栗郡收拾暗中残局,免得被沈棠追杀清缴,但此刻也只能按捺下来。只是,过了两息也没感觉到空间有变化,不由得抬头看向龚骋。
“你故意拖延什么?”
龚骋自然不是故意拖延。
他的视线落向一棵树,一棵盘着一条巨型网纹蟒蛇的树,那条蛇缠着其中一支粗壮枝干,一双蛇眸正看向他们的方向。
柳长史道:“一条蛇罢了。”
龚骋道:“蛇听不懂人话的。”
眼前这条蛇听得懂,它也不是蛇。
对方是个人。
龚骋淡声问蟒蛇:“你听到多少?”
蟒蛇竖起头,蛇信吞吐,竟口吐人言。
“你们认识玛玛?”
“什么玛玛爹爹,老实交代,不然将你宰了炖蛇羹!”柳长史没兴趣围观会说人话的蟒,也不知龚骋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