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无名无分比有名有份更让同僚们感觉安心。或者,他们中的一个卸下要职。夫妻不同于父子,后者是天然的血缘关系,不可斩断,而前者是后天而成的关系,是可控的。
例如祈善。
荀定听得脸都绿了。
低沉的心情好转不少。
如果说,同僚们的起哄还能扛得住,接下来的大招让荀定想要跪下,公西仇将酒坛摞成了金字塔造型。他大马金刀坐着,冲着荀定挤出了温柔笑意:“你如今成了我的妹婿,便是真正的一家人,过往恩怨矛盾不必再提。若答应,不妨一醉泯恩仇,如何?”
“要不了几日,朝中会下来消息。”
一开始还有些像样,但画风很快变了。
“你所处的‘现在’,只是因为你身处康国,若是往外走走,四下皆是烈狱。”
日后谁还敢轻易得罪白素或者顾池?
不怕天权卫/御史台给穿小鞋子?
他内心正在超大声问候公西仇!
“唉,不能这么懒啊,多动动。”
如果说一开始没几个同僚注意到顾池那点儿私事,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总有露出马脚的时候。除了主上始终缺根弦,满朝上下谁不知道顾池跟白素那点儿?只是,不知是双方不愿意公开,还是出于对朝中地位的考虑,二人这些年都是无名无分地相处着。
也正是上了年纪,黏着祈善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像今日这般主动贴贴都算稀罕了。
二舅哥真是难搞的存在。
嗯,确实有分寸,但不多。
祈妙猝然睁大眼,震惊且不可置信。
“感谢你威慑四方,平息官衙虫患!”
荀定的脸色由绿转为黑色。
“今晚干喝,不能用武气作弊。”
祈善自嘲:“年纪大了,爱唠叨。”
也有一些人是家人过来接的。
祈善就着温水送服下肚。
荀尚书的便宜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占的,不趁着今儿狠宰他一笔,难不成等荀定孩子满月酒、周岁宴?同僚们抱着这种微妙的心情,一个劲儿将气氛炒热,给荀定敬酒。
这点,顾池能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