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秽董道没想到会在医署看到祈善。
问道:“可是君巧身体不适?”
尽管董道收了祈妙为徒,但这几年跟祈善却没多少往来,一来祈善忙,二来自己也忙。天底下的病患那么多,怎么看也看不过来。医家修炼又必须出诊,他能挤出时间带徒弟都很不容易,哪还有精力跟学生的家长人情往来?祈善作为文心文士,一年到头不生病。
他对于医署而言,真是稀客。
祈善道:“不是因为君巧。”
董道顿时精神一震,压抑着想要探出手给祈善把脉的冲动:“是祈相身体不适?”
这可是极其稀罕珍贵的病例!
祈善又摇头:“也不是,是它。”
说着,他低下头将袖中的素商和素商叼来的小猫掏出来,董道唇角扬起的弧度僵硬在半道。他看着素商,素商也睁着水汪汪的眼看他,一人一猫面面相觑,另一只小猫还不知发生什么,伸爪想去探探祈善手腕的绳子流苏。董道蓦地明白祈善的意思,恼羞。
道:“祈相莫不是来消遣老夫的?”
祈善急忙向董道解释:“非也非也,今日是诚心来求医的,还请您给素商看看。”
董道原本要拂袖走人了。
祈善是中书令又如何?
跑过来消遣自己,他也不想卖面子。
但听到祈善话中诚恳与挽留,董道迈出去的步子又停下来,视线斜向素商和小猫。
尽管他和祈善这几年往来少了,但也知道这位祈中书早年恶名,如此人物却为一只猫跟自己服软解释,这倒是稀奇。光是冲着这点,董道也不介意当一回兽医给猫看病。
董道撤回一个步子。
年轻面庞隐约带着几分探究好奇。
他问:“哪只病了?还是两只都病了?”
董道看了一眼医署外的日头,突然发现一个盲点——这个点儿,前朝不是在开朝会吗?作为中书令的祈相该出现在这里?祈相,总不可能为了给猫看病,翘了主上朝会?
他心中泛起了嘀咕。
祈善举起了素商的前爪。
道:“是素商,后厨说它这几日没什么食欲,进食的量比往常少了七八成,还时常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