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栽个跟头,吃点亏,大哥就知道祈善是好是歹了。
“情况有何不同?”即墨秋不懂排兵布阵这些事儿,但他知道杀人放火有手就行,那日险些重伤公西仇的人要真是北漠阵营的人,公西仇在阵前碰到他,怕是凶多吉少。
如此局面,为何不喊上自己?
以往那些江湖义士、民间游侠,响应号召,主动应召,投身军戎的也很常见,自己也不求高官厚禄。公西仇将他带去前线,有大祭司在侧兜着,总好过独身面对劲敌吧?
为何要瞒着自己?
这让即墨秋少见得动了真火。
公西仇讪讪地解释,声音听着没什么说服力:“自然是不想大哥趟这蹚浑水……”
即墨秋淡声反问:“那你就能蹚了?”
公西仇搔了搔鼻子,试图含糊着蒙混过关:“那是因为……额,我收了钱的,拿人钱财、替人出阵,这活儿也不是白干的。”
即墨秋听傻了眼:“收、收钱?”
公西仇干脆豁出去了。
“嗯,对啊,收了佣金。”一屁股坐下来,坐姿随性又慵懒,一边给自己倒一盏茶,一边直气壮,“干活给钱,这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亏本倒贴那是添头才干的。”
不给钱还想人卖命,怎么想得那么美?
哪怕是玛玛,他也要收一成佣金!给九成优惠是为了他们伟大情谊,拿一成佣金是为了他的身价。两码事儿,不能混为一谈。
公西仇最厌烦添头了。
即墨秋道:“但国主率仁义之师……”
襄助仁君也是为了天下苍生黎民啊。
公西仇一句话呛回去:“仁义之师也要吃饭的,仁义之师就能赖账,仁义之师就能白嫖我?大哥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这些年小弟为了养家糊口是吃尽了苦头。”
即墨秋认真反省了一下自己,作为兄长,自己确实没有详细考虑公西仇的难处,叹气道:“苦了你了,你既有钱财上的困难,为何不跟我说?我手上还是有点积蓄的。”
具体多少,倒是没关注过。
公西仇噎了一下。
重点难道是自己缺钱吗?
重点是不能白白给人干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