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后探出头。
一眼便看到天边圆月“破”了!
不,准确来说,是有一道虚幻人影在每个人眼中迅速放大,乍一看好似圆月从中破开。他们看不清这道人影的模样,但那种似要将灵魂挤压成纸片的窒息感却挥之不去。
虚影先至,虚影的主人后至。
来人一头雪白发丝,随着清风飘扬。雪亮银袍披着月色薄纱,周遭泛着朦胧莹光。
如一片鸿羽,轻盈落在树冠之上。
来的不是一个人。
有道人影跟此人隔了几十丈远。
哪怕隔着老远距离,沈棠也看到龚骋脸部肌肉不自然抽动,浑身透露着“我不认识对方”的气息。她表示懂——同伴出场太骚包,这对喜欢朴实无华的人而言是一种残酷凌迟。
“这跟当众脱裤子拉屎有什么区别?”
沈棠心头升起淡淡怨气。
她不许有人在她面前装逼!
公西仇都不行,更何况这白发老东西!
她扬高声音挑衅:“就两人来送死?”
龚骋跟沈棠没交过手,他只听说她挑衅人很有一手,但真正碰上才知道,她比想象中还要牙尖嘴利:“无需多言,沈国主!”
长这么一张嘴还能长大,全靠实力。
龚骋欲动手,却被同行之人拦住。
这让龚骋略有诧异。
要知道,一刻钟都等不及要来的人可是这个老怪物,怎么现在反而要停一停?不过,这也合了龚骋心思。老东西存着屠城心思来的,能晚动手就晚动手,他求之不得。
只是——
龚骋发现他的视线不在沈棠身上,而在沈棠身侧不远处的宽袍青年身上,面颊神经似乎不受控制地扭曲蠕动,最后定格在不可置信的狰狞模样上。他喉间溢出类似野兽恶鬼一般的低语,手掌青筋暴起,指节颤抖:“公西一族的大祭司?你身上为何会有秦少攸的气息?”
沈棠一手持剑,一手叉腰。
“老东西,送死还问这么多?”
究竟打不打?
不打她先出手了!
即墨秋平静问:“秦少攸是谁?”
来人呼吸都乱了一瞬:“他将毕生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