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彻底清洗才能让人不再制造新斗争。
云策彻底安静了。
他这会儿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消息,师父没有一根筋去助纣为虐。
坏消息,师父想搞死所有的活人。
那还不如助纣为虐呢。
他讷讷憋出话:“天地分阴阳,世间有善恶,这世上不止有悲剧,也有令人欢愉之事。师兄弟在师门的日子便是最美好的。”
云达对此不置可否。
鲜于坚扯着云达的大旗,强行从后厨弄到两份没有加料的正常食物。他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往回走,迎面碰上云达。对方只留下一句:“子固,照顾好你师兄。”
鲜于坚颔首应下。
入内,瞧见云策师兄望着角落出神。
眼眶还是红的,应该是哭过。
鲜于坚叹气:“师兄,吃点吧,师父的事情不要想了,他活两百多岁,哪里是咱们这些小辈能劝动的?他的性格你也知道,一旦认定了就不可能再改,你先顾好自己。”
云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吃!”
鲜于坚强硬将筷子塞他手里。
云策勉强扒了两口麦饭。
一副心事重重模样。
与此同时——
沈棠也有心事,她一手托腮,一手转着手中的战贴来回细看。战贴收件人空白的,落款人则是云达。这是二十等彻侯下的战书。
沈棠这边可以派人去应战。
当然,也可以不去。
尽管没有明说,但云达的目标是她。
可她不仅是武胆武者,也是一国之主。
云达的邀战完全可以忽视。
“唉,两难抉择啊。”
沈棠又一次叹气,眼神幽幽看着康时。
问道:“季寿,要不赌一赌?”
康时听得头皮都要炸了,蹭得起身想逃——经历上次掏心事件,他已经听不得“赌”这个字,生怕不小心将沈棠赌死了。
他道:“这种邀战哪有答应的道理?”
云达以为自己是谁?
这是国与国的战争!
不是两个草莽的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