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身边的刀子就冲一串俘虏冲过去,要不是押解俘虏的士兵眼疾手快,地府kpi高低还要涨几个数字。
龚骋始终不发一言。
康国士兵效率高,临时帐篷已经搭起来。
共叔武指着其中一顶道:“进去。”
龚骋抬手将布帘掀起,正要弯腰进去却停下来,他问:“二叔,祖坟会有我吗?”
共叔武反问道:“你不怕祖宗打?”
龚骋叹气:“这倒也是。”
这些个先祖脾气一个比一个爆炸,他厚着脸皮入祖坟,先祖们在地下也会气活过来:“有件事情,忘了跟二叔说。你当叔公了,我有个女儿,不过你可能不喜欢……”
共叔武对此颇为意外:“祸不及子嗣,你混账不代表她也混账,不管怎么说这孩子也是龚氏子弟。只要她长大不像你这般气人的性格就好。你那什么入祖坟的话也不用乱说,主上为了大计,她也不会轻易杀降。你日后当个白身庶民,安安分分给先祖守灵都行。”
龚骋是大哥唯一的血脉了。
念在大哥的份上,他也希望龚骋能活着。
自己一辈子养着这混账也行。
龚骋失笑:“她母亲是北漠女子。”
共叔武刚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克制想给龚骋大逼斗的冲动,眼眶火焰跳动频率直线上升,好半晌才缓和:“……你这混账!”
若是可以,真想掐死这小子。
共叔武牙齿磨得咯吱咯吱作响。
最后还是咬牙道:“……稚儿无辜、妇孺无辜,你二叔我再怎么着也不至于对老弱下杀手。还有什么话你一次性说完行不行?”
龚骋笑着问:“祖坟朝哪个方向?”
共叔武道:“东南方。”
龚骋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共叔武嫌他墨迹,给他一脚,踹进营帐关着:“处理好你旧主,回头再修理你!”
与此同时。
沈棠也再次见到了故人。
她跟图德哥的缘分可以追溯到十二岁。
期间也因为各种契机见过几面。
如今再见,却是眼下。
她是胜利者,而他是战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