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讲究家世的地方,二人结合难度不小。
崔徽哼了一声:“门当户对也是有道理的。婚前以为两心相许就好,但婚后才知道不是这么回事。嫁给这个男人,不仅要给他当妻子,还要给他的家族当宗妇,当主母,当儿媳。我是什么底细跟脚,你最清楚的。你觉得我能习惯这些玩意儿?不过,谁叫这男人的脸蛋不错,冲这张脸也是能忍忍。大家族的繁文缛节简直就是噩梦啊,学得我生不如死。”
嘴上这么说,但崔徽是要强的人。
她决定去做一件事情就要做到最好。
除了最开始两年手忙脚乱需要男人的心腹帮衬,上手之后就游刃有余了,掌管中馈、打理家业、生儿育女,日子过得很平静。直到某一日,男人意外从她嫁妆发现了画像。
对于第一次婚礼,崔徽并未隐瞒对方。
对方也一直知道这事儿。
那日不知为何反应非常大。
崔徽正沉浸在发现白发的震惊之中。自己连续生育二子一女,明显感觉身体不如年少时候轻盈,再看到拿着画卷的丈夫青春正盛,一种说不出的窒息感死死扼住她喉咙。
【这幅画你见过的。】
文士道:【但我没想到你存留至今。】
莫名火气直冲崔徽的大脑,不由咬牙说道:【我已经放下,一幅画能证明什么?】
师兄留在世上唯一的痕迹也不能留着?
文士没说什么就甩袖走了。
但真正让崔徽放下一切离开的,却是另一件事情,她发现丈夫跟他前妻还有联系。
祈善险些被口水呛到:“你能忍?”
崔徽冷笑:“再忍就是王八了。”
婚后这些年,崔徽日子过得不算如意。
公婆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虽未刻意刁难,但一直很疏离,哪怕她接连生了二子一女也不受待见,对她如此,对她生下的孩子也如此,对丈夫同胞兄弟的孩子却很亲昵。崔徽心中自然很不好受。她意识到丈夫跟他前妻的事儿,果断写和离书。
【当年动心是因为你这张脸。】崔徽跟丈夫摊牌的过程很平静,【当你这张脸不足以再让我动心的时候,我为什么要帮你打理人情往来,处理永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