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谢的,崔徽无法推辞。
浮姑城各地有不少好玩儿的地方,二人结伴同游。傍晚时分发生一个小插曲,梅梦用来遮掩的脂粉褪去大半,露出那些痕迹。崔徽原先还以为梅梦受伤,想给她买药膏。
直到梅梦取了轻纱披肩。
淡淡道:“不用。”
崔徽担心:“有人伤你?”
也不怪她一时半会儿没想到那方面,她记得梅梦身边追求者众多,但却没有为谁收心成家,似乎一直孤身一人。而崔徽自己跟前夫也一直中规中矩,极少有这样失控的。
梅梦笑得意味深长:“狗啃的。”
崔徽:“……”
她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
之后连着两天都同吃同住。
第三天出门发现城内气氛不对劲,街道各处挂着各色彩带,看着喜庆却不见人影。坊市的铺子全部关门,崔徽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开门的,看店的还是发丝银白的老妇。
“今儿可是什么大日子?”
崔徽忍不住好奇心。
“怎得街上都没人了?”
老妇皱巴巴的脸上绽开了笑意,将褶皱挤得更深,双眼亮得惊人:“听女郎口音不似本地人?难怪不知道呢,官府昨日张贴了告示,说主上率王师回来了,乡亲们听到消息就连夜去迎接了。唉,要不是老婆子腿脚走不了太远,老婆子也要过去迎接的……”
崔徽一听才知道发生了何事。
她想到几乎空了的浮姑城,心下震撼。
要知道浮姑城可是河尹郡人口最多的城市,尽管数月来受战事影响,提前转移了一大批老弱,但留下的人口仍有十余万!这么多人居然都去迎接,这是何等恐怖的人心?
老妇笑问:“女郎要不要去瞧瞧?”
崔徽道:“这会儿过去也迟了。”
她见过沈棠,对此并无兴趣。
不过老妇显然没看懂她的脸色,一个劲儿絮叨沈棠如何爱民如子,以及当年在河尹郡当郡守的趣事儿。这些琐事儿,河尹郡上到八十老妪,下到三岁稚童都能说个几段。
崔徽这两天听了十来遍。
河尹郡为了蹭上国主热度,效仿陇舞郡弄了不少景点,还有专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