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
“不!”方衍回答很干脆,“为兄说过,这对兄弟都有病,贺述病情比较特殊。”
他当年看到这对兄弟就有个感觉。
相较于贺信,贺述更该看病。
晁廉被他这话勾起好奇心,抓心挠肺。
方衍稳稳驾驭战马,目光落向远方尽头:“文士之道是叩问本心,但何尝不是叩问自己的欲望、执念?你以为一个能以【天下大吉】为文士之道的人,会去循规蹈矩?”
正统的文心文士更偏向探求本心,寻找自我、了解自我、升华自我,跟本心/欲望斗争的过程中找到正确的“道”。贺述不同,或者说这个流派的文心文士都不一样,一开始的定位就是本心/欲望的主人。觉醒到圆满,便是博弈、缠斗、掌控的完整过程。
晁廉不解:“这……有区别?”
方衍风轻云淡道:“区别大了去了。人是会变的,六岁、十六岁、二十六岁和三十六岁,喜欢的人和事物能一样吗?只要是人,本心就会随着时间变化而变化。因此,有些人文士之道最初阶段和圆满阶段表现截然不同。贺不作这种不同,他一开始就明确了【道】,以此【道】为基石磨炼的文士之道。谁能保证三十六岁和六岁追寻的【道】一样的?”
【道】与本心相悖,人就容易出事。
要么人疯了,要么人废了。
晁廉:“既然害处这般大,那为何……”
方衍道:“修炼得快啊。”
没看到人家文士之道都圆满了?
晁廉:“……”
看着一头雾水的晁廉,方衍露出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待两军交手,跟贺述对上,你就会知道为兄为什么这么说了。对大贤良师而言,数十万道众绝非他初心,但对于贺述而言,那就是他的目的。可终究是旁人的道,不是他的道,不是自己的容易失控。”
方衍对贺述不看好。
不过这些都是他的推论,说不定贺述克服了这些门槛,彻彻底底降服了自身本心?不管如何,一个有用未知能力的圆满文士之道的对手,值得重视。方衍二人不知,大军开拔两个时辰,又有一路不起眼兵马暗暗尾随。
这一路兵马自然不是敌方高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