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教这颗种子野蛮抽芽生长,这个例子也加重魏楼对邪教的偏见与厌恶——所谓的神,有几个不被民间信徒肆意打扮?与其说拜神,不如说拜人心。
他是不可能效忠先主之外的人,叔父一直对沈棠有意见,他们当然不可能帮沈棠收拾这烂摊子:“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更何况沈幼梨还是那个“天”。
魏楼没料到半路会杀出个沈幼梨。
规模越大,扭曲越严重。
魏城反问:“不然呢?”
“你的弥补方式就是提醒一句?”
魏城道:“事到如今,只能尽量弥补。”
永生教在这些“信徒”积极热情推动下,规模迅速扩张,许多人因此晋升为“供奉”,以“供奉”身份向愚民布道。庶民识字不多,看到的教义纲领也是抄本,内容如何解读全看“供奉”的本事。免不了有“供奉”借着教义给自己谋私,故意曲解原意、夹带私货。
人心有多黑暗,投映人心的神就有多脏。
魏城:“永生教,你自己看着办。”
沈棠做了几个深呼吸,压下想要抄起桌案抡魏城骷髅头的冲动,抬手一指大门位置。
魏城在离开前还留下一些线索。
永生教内部也有分歧,以几大世家为首,他们用教义愚弄庶民的同时党同伐异,沈棠碰上他们不用手下留情。这些内容是叔父让他透露的,魏城觉得没必要。只看沈棠对世家的雷霆手腕,就知道沈棠将版图扩张到西南,那些家族会有什么下场了……
魏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甚至没惊动护卫沈棠的亲卫兵马。
“西南啊……有必要去踩个点……”
着重调查永生教内部结构,或许能借力打力,用永生教教义分裂这些势力,让他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沈棠垂眸思索,不知不觉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朝阳初升。
随着三路兵马朝着高国王都同时逼近。
一封封战报如流水传入高国王庭,摆到了新主桌案,新主急得嘴上长泡,情绪一日比一日狂躁,动辄摔打东西,打骂宫人。隔老远都能听到他的咆哮咒骂,从称病的朝臣开始骂,一路骂到避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