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的翟乐头疼揉着额角。
若论恩情,自己确实欠了这俩,于情于理也要报恩。但论立场,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自己也是他们的敌人。翟乐用手指无意识挠着发,喃喃道:“可大恩如大仇……”
还真是不好搞哦。
心腹小心翼翼:“主上,可是要——”
说着做了一个斩草除根的动作。
翟乐看着桌案上的情报,桃花眼泛起星星点点的异色:“一个受破府极刑,一个道心崩溃,即便与我有大仇也掀不起什么水花。”
心腹道:“臣知道了。”
翟乐哂笑道:“你知道什么了?”
心腹看着他的笑容,隐约不寒而栗。
惴惴道:“主上仁慈。”
翟乐却道:“孤只知斩草除根。”
破府极刑又不代表一辈子没有希望,要是夏侯御想通了,不再单纯天真了,抵出性命了,岂不是给自己留了个隐患?顾德道心崩溃,鬼知道他什么时候顿悟将它粘回来?
或许,已经粘回来了。
否则又怎能在二丫那一箭下全身而退?
或许连他那日的出现也是带着目的!
仁慈?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念在当年解围之恩,可留二人全尸。
翟乐又看起了第三份情报,是沈棠如今这幅马甲的。这份资料跟前面两份相比,只能用寒酸二字形容。资料上面记载这具身体没有姓名,某地妓女与恩客一夕欢愉的副产物,几次堕胎堕不掉只能生下来。这孩子一出生就没了娘,被某个与其生母交好的暗娼收养。
头发稀少除了营养不良这个原因,还有便是她为了维护那名上年纪的暗娼,被前来捉奸的女方以及女方亲眷撕扯头皮。之后为了给暗娼治病,不得不行了偷窃之事,但没两日就落网了。翟乐看着内容发出冷笑:“不过是个羸弱的十岁孩子,怎么带得走三千两库银?”
栽赃陷害也带点脑子。
翟乐这些年见了太多黑暗套路,只用一眼便看出了猫腻。多半库房的钱早被硕鼠挪光了,正为做账一事发愁,结果撞上来一个傻子。一不做二不休,将亏空全部赖她身上。
一个妓女生的,暗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