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姿势。屋外听到动静的黑壮老汉闯了进来,只看到前几日还病恹恹只剩半口气的丫头,此刻跪坐在老妇身上,她身下的老妇一动不动。因为角度问题,看不到老妇是什么表情。老汉只看到那个贱丫头直直盯着自己,病弱发青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冷笑:“急什么,这不就轮到你了?”
又是一声咔嚓脆响。
沈棠一手拖着一具尸体的脖子,将他们从阴暗窄小的屋子,一路拖到牙行后院处理尸体的地方。坐在水井口打水,悠闲将手上血迹洗干净,临水自照:“长得还行啊。”
别看瘦了点儿,病恹恹了点儿,但头发又多又密又黑,辫子她怎么摸怎么喜欢。
殊不知,这一幕搁在外人眼中有多恐怖。
黑暗中有数十双盛满恐惧的眼睛看着她。
别看牙行后院面积不大,却硬生生隔出近百个只能放一张草席的小黑屋,每个屋子关着两三个货物,货物的吃喝拉撒都在屋子解决,眼下正值炎热,气味可想而知。沈棠这具身体能有单人间,也是怕她的病气会过给其他货物——风寒在这个年代可是能夺人性命的玩意。
身体主人能扛过去最好,这种命硬的丫头,有不少地方都喜欢,要是抗不过去,草席都不用裹直接埋。当然,要是身体主人不那么瘦,稍微有点肉,尸体还有别的去处。
人肉,那也是肉啊。
沈棠一边跟乌有了解情况一边拾掇。
叹气道:“当真可怜。”
乌有怜悯道:“那孩子临终之前的梦境,也不过是吃一顿饱饭,有一件衣裳穿。”
说起衣裳,沈棠低头看了一眼自己。
几块黑得看不出原来颜色的破布,勉强遮住一些部位,难怪这么清凉。她蹙眉,在暗中几十双眼睛注视下,起身走到老妇和老汉尸体旁边,将他们衣裳扒了下来,忍着嫌弃将衣裳搓了搓,拧干净披在身上。外头烈阳大,即便不运气烘烤,半个时辰也能干。
不多时,又有急促脚步声往这边靠近。
看装扮应该都是牙行聘用的打手。
暗中的眼睛吓得隐没消失。
沈棠咧嘴笑了笑:“来送人头呢?”
没多会儿,老汉夫妻尸体旁边又多了几具打手尸体,沈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