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长什么嘴脸。崔止能是例外?苗讷都怀疑对方想搞死自己。
嗯,如果她是崔氏族长,也这么干。
崔徽道:“闹了一场,如今安全。”
谁让她是心软又会共情的“婆婆”。
唯有一点——
“大熊这孩子,你可留他一命?其他的,只当是给他加冠礼之前一个教训。”崔徽还是心疼孩子的,“教会他,何谓人心险恶。”
苗讷道:“崔女君对草民很有信心。”
崔徽:“……”
能不有信心吗?
单枪匹马敢去高国摆梅惊鹤一道啊。
如今她在暗,大熊在明,还不被玩死?
此时——
寥嘉正在风驰电掣赶来的路上。
此时——
公西仇正蹲在地上看什么东西。
一小点儿肉片似的东西在一点点蛄蛹。
沈棠补觉结束,恢复一点精气神,醒来仍未看到无晦几个看自己。山不就她,她去就山。宛若一抹幽灵,脚步虚浮地飘出了营帐。
结果,迷路了。
也不怪她,新的营寨布局完全陌生。
想去找临时食堂却钻到了伤兵营。
说是伤兵营,其实安顿的都是高国王都大火救出来的难民。距离大火熄灭已经过去了六日,伤兵营也从超负荷运转变得井然有序。轻伤的已经送出去,伤势重的也大多转危为安了。沈棠那个脸色,混在里面非常和谐。
余光一扫,扫到了熟人。
“公西仇!”
她从背后拍对方肩膀。
公西仇早就察觉沈棠气息:“回来了?”
“我是谁,能回不来?”沈棠伸长脖子想看个仔细,一眼就嫌弃地缩了回来,退避三舍,道,“啧啧,你多大了,还玩虫子?”
公西仇嗤了一声。
“我哥让我玩的……”
“大祭司?”
公西仇将棍子一丢,郁闷道:“他让我……让我大晚上去将这些虫子搜集起来。”
“然后?”
至于怨气这么大?
公西仇:“这些虫子从屁眼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