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破船。】
掌舵之人不在乎这艘船开往哪里,何时会沉,只在乎自己是不是船长,船员也不知道外头的风浪和满船的破窟窿,只在乎眼前的利益和享受。站甲板上的他,会怎么做?
即使没看这么远,也该知道乱世就是一架绞肉机,崔氏在它面前也只是一叶浮萍!
崔止漠然看着这个儿子。
【至少不会现在就沉。】
崔麋道:【快了。】
【你看到它沉了?】
【我也有看到它没沉的画面。】只是一瞬,但确实没有沉,【蝼蚁只争眼前得失,却不知裂天灾祸即将降临。船若没沉,崔氏或许会死,但船若沉了,崔氏一定会灭。】
崔止对这段话不置可否。
没说相信,也没说不信。
只是当天府上守备有些松懈,崔麋收拾一个小包袱就翻墙逃家,几天也没人去找。
再有消息的时候,他已经成了“人质”。
崔止看着消息低声自语,迟疑不决。
“修船的人吗?”
沈棠用崔麋当“人质”勒索一大笔钱财。
当看到送来的是钱,而不是刀枪棍棒,沈棠都惊了:“啧啧,崔至善好脾气啊。”
崔麋叼着笔,看着一堆积灰的书简不住打喷嚏,抬手在鼻尖不住扇动:“沈姐姐不要对世家族长这种存在有太多遐想,这种人,他没心的。现在好脾气,但翻脸也快。”
“例如?”
“例如三年烂账不平,他就翻脸了。”
“平不了就把你称斤论两卖了。”
“说了,他没心,儿子在他这里卖不上高价。你要是骗走母亲,还能震慑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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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考科三,等我好消息。
呜呜呜,有些紧张,乐清考场的路线好复杂。
ps:崔止不跟棠妹翻脸,也是因为知道她跟祈善,或者说西北分社有紧密联系。三年烂账就是一次考察,棠妹能平了,崔氏未必不能跟祈善背后的分社合作(众神会内社消失太久,分社各自散沙,崔止也察觉到不对劲)。平不了,可见实力也就这样,继续下注戚国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