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若是愿意,喊我舅舅就行了。”
寥谦只是退了一步,只觉得荒谬,戒备道:“无凭无证,靠一枚玉佩就想认亲?什么舅舅叔父的,你家的关系可真混乱的……”
他对以前没什么记忆。
只隐约记得小时候过得挺苦,被阿姊牵着手,姐弟俩东躲西藏,饿到什么都能捡来充饥。寥嘉这身装扮和气度,不亚于世家出身的郎君。真有关系,他们姐弟为何遭难?
寥嘉道:“……”
寥谦的评价,他无言以对。
他又问:“你阿姊呢?”
“在家呢。”
“你母亲当年将你阿姊托孤给我,未提你如何。你已长大成人,勉强有自保之力,你要走什么路,我不会擅自干涉。日后有难处,来寻我就行。你阿姊,我要带走。”
寥谦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要带走我阿姊?就问凭什么?”
寥嘉道:“就凭你母亲这封信。”
一封在他身边带了多年的信,也是他一辈子的遗憾。寥嘉一直记挂的故人之子,是寥谦的阿姊,不是寥谦:“她一辈子的遗憾,便是一生志向难以施展,让你父亲耽误一世,害了性命。她错过的,总要让她后人把握住。”
寥谦嘴上说着不在意,内心却迫切希望看一看信里写了什么——他记忆中没有母亲这个概念,有的只是长姐如母的阿姊,但不代表他不想了解那个陌生女人的只言片语。
打开这封信,映入视线的是潦草字迹。
看得出来书写者手腕无力,写得很匆忙。
“她一生志向?”
寥嘉道:“她有入仕搏击之心。”
寥谦将信还给寥嘉:“但是人各有志,且不说你这话真假,即便是真的,我俩的母亲真是她,也不意味着阿姊就要走她想走的路吧?她有入仕野心是她的事,阿姊不是她替身。阿姊拿最顺手的是棒槌,不是剑和笔。”
如今的国主上位的时候,他就想过阿姊修炼的可能,不求多强,只求强身健体,延长寿数。只要有一丝希望也值得尝试,阿姊却道:【你们的世界太复杂了,我不去。武胆武者也好,文心文士也罢,不都是人?普通人也是人!都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