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是熟人,更是同窗!”
李完盯着军医看了良久,终于一拍脑袋想起来对方是谁。正如对方所说,她们俩还真是同窗。不过毕业之后各奔东西,联络也不方便,就没怎么联系。她听说对方外出游历,三年五载回不来,怎么转眼跑来军营当军医?
军医坦荡道:“当军医自然是因为喜欢。倒是你,怎混得如此落魄?夫子说你去地方任官,难不成回来述职路上遭人打劫落难了?”
这可就稀奇了。
李完居然也会被人欺负。
“自然不是,哎,此事说来话长。”
赵葳深感这段缘分神奇,安排人将收拾出一个临时落脚的营帐,又命人给她们准备饭菜。叙旧么,一边吃饭一边聊天最惬意了。
赵葳跟军医是熟人。
对方医术或许不怎么样,但绝对是军医之中最能打的。此前打仗,转移伤员的后勤兵马遭遇袭击,她一边抢救受伤武卒,一边抄起武器杀出血路,将敌人脑袋当球踢爆。
成功拖延宝贵时间,后被越级提拔。她的医术再打磨,达到赤脚医生的水准,赵葳都准备写信将她举荐到医署进修个年。要是赵葳的面子不够,还能借老爹赵奉的。
不过——
“你弃武从医,夫子和院长不生气?”
李完对此还是有些担心的。
军医道:“没弃武,只是觉得学医更适合自己性格喜好。我从外游历回来,跟夫子见过面,她说随我心意。只要不是危害康国、不忠君上、作奸犯科,其他皆可为之。”
医师也没早些年那么受人鄙夷。
她盘算一番,感觉当个军医也挺不错的,又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入仕,想封侯拜相。
李完叹气:“那真好。”
军医担心看着她:“你怎么了?”
李完挠挠头,略带苦恼道:“前阵子得了一份机缘,嗯……就是揣摩上意,做了件可能流芳百世,也可能遗臭万年的事儿。我倒是不介意的,就是怕院长知道会气疯。”
夫子性格温柔,不管那么多的。
院长宁燕就不同了。
人家不仅是她院长,还是侍中。
自个儿随了祈中书,日后与院长也是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