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对外警惕性不如巅峰时期,哪里发现得了?他画完之后,收了工具准备去水中清洗才发现水中有人。雪白玉带连贯上下,溅起的水雾后隐约藏着人影。
祈善下意识绷紧神经,抬手去摸腰间。
让他心中咯噔的是今日外出忘佩戴佩剑。
祈善吃不准水中之人是谁,是山鬼还是什么妖精?那道人影听到动静,微微转身,露出半张脸便足以惊心动魄。对方神色默然盯着他,祈善脸微红,迅速挪开视线,背对对方,歉然道:【不知是女君在此,某冒犯了……】
他开口,声如黄鹂,清耳悦心。
这才想起来自己此刻还是及笄少女伪装。
一边警惕后方之人会有动作,一边为难此刻处境。就在他想着怎么找借口脱身,身后传来阵阵水涌之声,声音愈来愈近。余光看到一只手从身后探过来,捡起旁边衣物。
女子缓步上岸。
祈善眼角抽了抽,视线挪开。
即便如此,余光还是看到一截白皙光洁到发光的笔直小腿,内心腹诽对方心大。不管此人是人还是非人,在深山老林野浴就算不碰见人,也可能被水中毒物误伤。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死在这里被野兽分食都无人知晓……
随着衣物摩擦的窸窸窣窣响声平息,头顶传来对方雌雄莫辨的声音:【你作画?】
祈善估摸对方穿戴整齐,这才迎上视线。
侧颜足矣惊艳,正面更具绚丽。
饶是见多识广的祈善也有一瞬愣怔,顺着此人视线,祈善发现对方在看背篓中的画纸笔墨,墨迹干透的已经被卷起收好,满意的作品可以装裱起来收藏。人证物证俱在,祈善没有辩驳就点头承认,不料对方脸上闪过杀意,眨眼又被妥帖藏在那张绝色之下。
对方提出想看看他的画。
祈善心中暗道不妙。
自己手无寸铁,内伤未愈,眼下可不是将矛盾激化的好时候,干脆装作不知,点头同意看画请求。对方担心野浴场景被人入画也是情理之中。幸好几张画都正常,全部都是山水风光,并无一道人影。对方这才缓和面色。
不过,没放祈善离开。
祈善自称是家道中落随着家中长辈逃到深山避难的女子,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