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止:“……”
布衣中年不情不愿道:“老夫当年便败给了那人,被迫答应了他的无理要求。若昨日的活骷髅是他的人,老夫这边也是难做的。”
他当年隐居也并不是完全自愿。
公羊永业是心灰意懒,避世隐居,他却是踢到了魏城这块铁板,重伤捡回一条命又被仇家紧咬着不放,不敢轻易冒头。此番答应崔止来帮忙,一部分是看了双方祖上的渊源——这点渊源够他出手,但不够他拼命——另一部分则是因为他是永生教的高层……
魏城要是在对面,他只能停手。
不是因为对方是教主,而是因为他惜命。
自从魏城叔侄消失不见,本就混乱一团的永生教内部更是一团乌烟瘴气,高层势力错综复杂。布衣中年算是永生教的元老之一,魏城亲自降服的打手,他不服魏城,甚至想让魏城死,但他干不过对方……这就很气人了。
崔止叹气道:“这点,晚辈知晓的。”
布衣中年从怀中掏出一卷有些老旧的书简,上面的墨迹却是新的,内容全是昨日跟敌人交手采集到的情报,对方相貌、实力、境界、擅长和弱点都写在上面了。崔止拿过去能跟盟军商议制定针对性布局,多少有点用。
从这份情报,崔止也知道沮泽怎么来了。
“盟军想要赢,那个文士要干掉。”
布衣中年想起昨晚的经历,脸色又臭了几分,那显然是一段非常不愉快的经历……
“文士?”
“嗯。”
这事儿还要从几个时辰前说起。
自从收到崔氏传信,他一路疾驰赶至粮仓。布衣中年行事低调,厌恶跟旁人交流,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专属营帐打坐修行。昨儿后半夜,他敏锐注意到盟军大营方向异动。
斥候传回消息,证明他的感知正确。
粮仓驻兵全部调动起来戒备。
倒是另一名盟军武将觉得此举有些小题大做,且不说粮仓分成几处,每一处位置都是机密中的机密。敌人即便知道,哪里还有余力在偷袭大营的时候,再来偷袭粮仓呢?
夜袭往往会精简兵力。
不过,盟军武将不敢跟他呛声。
十九等关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