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饮血:“先主满足口腹之欲,不过伤人五口,而你——两国无仇无怨,你下令屠戮万人,烧杀劫掠,二者孰更恶?”
沈棠快被他的神逻辑惊呆了。
闭目养神的秦礼也惊得睁开眼。
“首先,我没屠戮万人。一般情况下,战损达到两成,士气就崩溃差不多了!区区小国兵马才多少人?我敢屠杀万人,你们也得给我这个机会别这么快崩溃啊。其次,为满足口腹之欲能杀五人,你居然觉得正常?”沈棠指了指自己,“最后,两国怎么会无仇无怨呢?都参加屠龙局来讨伐我了,不举刀子砍你,难道伸手抚摸你狗头夸奖你?”
老登挺直胸膛,铁青脸:“康国无道胜于夏桀,吾等自保有何不妥?我国无罪。”
沈棠失笑:“我蛮夷也。”
打你就打你,找个理由是给你脸,既然给脸不要脸也别怪她说话难听了。沈棠不由得心下摇头,头一次知道自己居然“无道胜于夏桀”。这些老登真是睁着眼睛瞎污蔑!
原先还想看看有没有能用的人。
结果,还不如不见呢。
见了面还讨了一顿臭骂。
沈棠挥手:“拖下去沃肥了。”
底下几人面色骤变,一个个被拖下去。
隔着老远还能听到咒骂。
檀渟看着从身边拖走的十几人,不待他开口,沈棠就道:“咳咳,沃肥什么的,吓唬他们的。望潮已从他们这边搜刮到了想要的情报,但具体处理还要留待一口分辨。”
没什么恶行又不肯归顺,只要罪不至死,沈棠也可以放人一条生路,只要别继续作死就行。有恶行的人?呵,骨灰扬了拿去沃肥!
檀渟蹙眉:“主上行事未免过于仁善。”
沈棠:“这个……”
檀渟稍微一想就知道毛病出在哪里:“祈元良自己行事离经叛道,平生不修善果,倒是挺会严以待人、宽以律己。仁善名声固然能博取好处,但过于看重也会被束缚。”
他有听褚尚书提过,祈元良作为半个帝师,十几年前就试图潜移默化引导年幼主上学那仁慈迂腐的规矩。檀渟起初还不信,如今也不得不信了。拿人沃土是什么需要解释的事情?人都杀一大批了,还介意怎么处理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