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给曲国足够时间站稳脚跟,曲国就能将东北地域蚕食吞并,阻止康国扩张。
一个诺言重要?
还是一个决定生死的选择重要?
夏侯御不了解翟乐,但他足够了解君主帐下文武的想法,忠君爱国都是虚的,唯有自身利益永存。当国主选择与自身利益相悖之时,即便是主君也可能被一刀斩下马背!
他说这些还是希望主上能多警惕。
沈棠道:“……我知道。”
她当然不会因为少年交情就给翟乐戴上滤镜,一厢情愿给他盖上标签,翟笑芳是曲国国主,而国主作为一个国家权力顶峰的人,他的人性是随时能给曲国的利益让道的!
第二日,夏侯御友人急匆匆销假上值。
翟乐二度翻墙拜访。
经过一夜的冷静复盘,他与沈棠都冷静不少,谈判比昨天有了极大进步。二人默契一致忽略昨日的不快,同行泛舟,并肩坐在船舷上痛饮。翟乐道:“还是熟悉滋味。”
沈棠的酒让他心心念念,他又道:“只可惜,找不回当年心境了,我只记得那时候真的开心,肩头无重担负累,连走路都是飘的。”
仰首喝完最后一口,酒坛丢进河水。
翟乐不知想起什么有意思的事儿,他指着这条河:“幼梨知道这条河叫什么吗?”
脸上浮现笑意,恰似少年眉眼。
沈棠还真没有研究。
她只知道这条河从曲国王都穿过,王都落成之时从这条河引水,建造一道护城河。这道护城河规模壮观,饶是康国这样热衷基建的狂魔也不多见,她问:“叫甚名字?”
“它的名字,幼梨不会陌生。”
“我不陌生的名字?”
翟乐下一句话让她差点儿被口水呛到。
随性的喻海和夏侯御也各有反应。
翟乐道:“它叫洛水。”
沈棠忙不迭打断他话:“……哪个洛?”
喻海和夏侯御:“……”
翟笑芳是在跟自己搞抽象吗?
沈棠余光幽怨看向夏侯御,夏侯御错开视线,耳畔是翟乐悠扬轻笑,他提了一个很地狱的提议,差点儿将沈棠弄不会。他道:“你我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