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水绕进去。
他道:“无稽之谈。”
沈棠不满:“恶意打压算无稽之谈?”
崔止只能答应沈棠转告主上,严肃调查此事——事实上也没调查的必要,戚国兵马调度也不是国主一人说了算,真正的精锐都属于各大武将专属,“钟离复”根基薄弱,哪怕国主有心扶持,也不可能给她大规模的精锐。
这事儿只能和稀泥。
沈棠目送神色匆匆的崔止离开。
冲崔麋使了个眼色:“外人有美人计,咱们有孝子计,关键时刻靠你去打听了。”
崔麋:“……不用打听。”
他面色复杂纠结。
自从沈棠出现,他看到的未来就经常抽风变卦,完全没了以前天命不可改的笃定。
崔麋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他道:“那封信是中部分社送来的。”
“中部……分社?”
崔麋:“父亲是西南分社的主社啊。尽管不常见,但作为主社跟其他分社也有往来的,彼此资源消息互通有无,合纵连横什么的。”
沈棠下意识想到了林素头上。
“那里面写了什么?”
崔麋听她理所当然的口吻,不由沉默,尔后答非所问道:“怎么说,那也是我的父亲,作为儿子的,不好出卖太彻底。具体内容不知,只知道这是一份中部提供的关于康国兵力部署的情报机密。其准确性非常高……”
高到崔麋怀疑康国出了内鬼。
沈棠却只是哦了一声,半点儿不急。
pna计划报废,不过没关系,她还有pnb、c、d几套应急方案,出卖计划的人基本能锁定林素了。要是林素知道他给西南盟军偷渡情报的情报被她撞了个正着,不知会作何感想?莫名有种蜘蛛辛辛苦苦一天一夜结出的蛛网,结果被熊孩子粘了沾蜻蜓。
崔止步履匆匆去见戚国国主。
“主上,臣有一事禀告。”
戚国国主抬首看他:“正巧,孤这里也有一件事情要告知崔卿,崔卿你先说吧。”
“昨日有人献上一份康国布防图。”
说着递上那份书简。
戚国国主一眼就能看到书简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