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人生匆匆也就几十载,自己居然浪费这么多宝贵日子。
他无力扶着棺材,气若游丝。
蓦地,又发出不合时宜的嗤笑。
“呵呵,我道以为……圆满仪式是什么呢……竟然是你,居然是你,为何是你?”
模糊几句话听得崔止心惊肉跳。
崔孝将额头抵在棺盖上,声音疲倦困乏。
“记得主上曾宽慰几个失怙失恃的孩子,告诉他们,死亡从来不是人生终点,生者遗忘才是……连你也要忘了我,所以这么多年以来,你都是最牵挂我的,是这样吗?”
视若无睹,他早该想到的。
文士之道,它真不是折磨人心的诅咒吗?
“最牵挂我的人没了。”他怎么也找不到头绪的突破在这天获得,何其可笑?崔孝脑袋侧着枕在交叠的手臂之上,像是年少每一次注视,他沉声叹道,“你做阎王殿前无名人,焉知我哪日不会成为人间红尘无名鬼……”
正好,也般配。
(灬)
越执着什么,越容易失去什么。
崔孝以为自己执着的是高官厚禄,是封荫妻子,是岳丈期待的光耀门楣,所以瞒着家人掺和了不该掺和的。